何信君放下她的腳,身體往床上一躺,壓在她腿上,&ldo;你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找去。&rdo;
&ldo;總之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走的。&rdo;她翹翹腿,掀不動他,&ldo;不過你走了也好,你在這也礙手礙腳的。&rdo;
&ldo;耽誤你玩了?&rdo;
&ldo;嗯。&rdo;
他歪頭看她一眼,思考一會,說:&ldo;那你不許亂跑,我找老陳陪著你。&rdo;
&ldo;行。&rdo;
&ldo;修水管的走了,以後這種情況不允許再發生,別和陌生人說話,人家找你搭訕不許理。&rdo;他嘆了聲氣,&ldo;你知道那是什麼人麼,隨便帶回家。&rdo;
&ldo;你防備心太強了,哪有那麼多壞人。&rdo;
&ldo;看過那個電影沒有,《天下無賊》,你就是那個叫什麼來著?傻根。&rdo;
她瞄他一眼,&ldo;雖然我沒看過,但我想你應該是在罵我。&rdo;
&ldo;你聽我的話就對了。&rdo;
&ldo;噢。&rdo;
&ldo;我會每天聯絡你,不許關機。&rdo;
&ldo;噢。&rdo;
&ldo;我還是不放心。&rdo;
&ldo;你可以閉嘴了,我要看書了。&rdo;
&ldo;……&rdo;
…
秦樹陽今個回來早,又沒其他活接,路過菜市場買了兩個菜,完事了往家裡騎,剛跨坐上車,天上轟隆隆一聲,烏雲密佈,這雨說下就下。
大暴雨,三個小時沒的停,秦樹陽在家悶了半天,哪裡也沒有去。
一直到晚上,秦樹陽都趴在桌上畫建築圖,檯燈暗晃晃的,燈泡燙的往外散熱,好在氣溫降了,並不熱。
半夜,鬍子房間又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比昨天還猛,吵得人心煩。
聲音越來越大,秦樹陽猛敲幾下牆,&ldo;消停點,喊的整條街都聽到了。&rdo;
十秒的安靜。
聲音愈高……
秦樹陽氣的抓了抓頭,從床頭盒子裡摸出十塊錢,帶著旺財出了門。
夜深人靜。
他買了罐啤酒,牽著旺財走在安靜的街道上。
路燈下,醉鬼叼著煙,左搖右晃,
如膠似漆的情人窩在暗處親吻,
烤冷麵攤主開著三輪車過去,嘴裡哼著小調,
十字路口停著輛銀色轎車,等綠燈亮,嗖一下開了出去。
街尾的包子鋪滅了燈,
燒烤攤的王小六騎著電動車去送外賣。
火鍋店的打工仔操著一口方言,嘰嘰喳喳的與同伴回家。
扎著馬尾辮的女學生從南山路的畫室拐了出來。
秦樹陽突然停住腳步,站在空空的路邊,看著女學生從身邊走過。
他盯著她背上的速寫板,彷彿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回憶洶湧,卻好像就是昨天。
女學生注意到他的目光,加快了步子,拐入另一個街道。
沒影了。
…
野貓竄過。
他灌了口酒,扔了罐,帶著旺財往出租屋走。
夜遊夠了,也該回去了。
…
新的一天,秦樹陽沒有找到活,到了傍晚外頭又下雨,雷暴雨,超級大,快淹了這城市一般,他幫著隔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