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機,一個人坐到花壇邊,盯著它發呆。
他父親沒有說太多,見兒子心裡有事,坐在車裡默默等著他。
荊朋想給尤夏打個電話,遲遲不敢下手,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發了幾個字:醒了嗎?
沒有回覆。
荊朋: 如果我知道,一定不會這樣。
荊朋: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你的。
荊朋:能不能聽我解釋。
尤夏:不想聽。
荊朋:只是那段時間很壓抑,發洩一下。
尤夏:一下?
荊朋:我以為你看不上我,以為我們兩根本沒可能。
荊朋:我想著反正要畢業了,最後對你好點,就算了。
尤夏:你就是這麼對我好的?
荊朋:我知道說了你也不信。
尤夏:別說了。
荊朋:打字說不清楚,我給你打電話。
尤夏拒接了。
荊朋: 接一下,求你了,就幾分鐘。
尤夏: 沒空。
荊朋:我去找你。
尤夏:我不見你。
他突然不知道回什麼,用力的捶著自己的腦袋。
尤夏正和珊珊逛著藝術館,珊珊見她一路漫不經心的捧著手機,隨口問了一句,&ldo;誰啊?&rdo;
尤夏輕笑一聲,&ldo;沒誰,一個同學。&rdo;
&ldo;噢。&rdo;
&ldo;走吧,去看看那邊。&rdo;
&ldo;好。&rdo;
11
二十三歲的生日,荊朋被一群朋友們叫到ktv唱歌喝酒,這是回老家的第四天了。
他臉上還掛著彩,和朋友們一瓶接一瓶的灌著啤酒。
&ldo;來來來,吹了。&rdo;
&ldo;今個高興,不醉不歸。&rdo;
&ldo;唱一首啊,別光喝。&rdo;
&ldo;阿朋咋了?一晚上這幅德行?咋的?失戀了啊?&rdo;
從北京回家的路上,尤夏買了臥鋪,她躺在下鋪,看了個電影便戴著耳塞睡覺了。
深夜二點。
尤夏被手機震醒,她眯著眼看了看,是荊朋。
她隨手就給掛了,不到五秒,電話又打了過來,她還是給掛了。
微信來了訊息,他分享了一首音樂,《起風了》
荊朋:挺好聽的。
荊朋:你回家了沒?
荊朋:別忘了吃飯,前幾天傷胃了,注意身體。
荊朋:今天我過生日。
荊朋:喝多了。
荊朋:對不起啊李尤夏。
尤夏:別發了。
荊朋: 對不起。
尤夏: 沒什麼。
他沒有回覆。
尤夏:我睡了。
尤夏:以後也別發了。
尤夏:晚安。
夜靜的讓人心慌。
突然,手機螢幕再次亮起。
她看了過去。
荊朋:我也愛你。
四點,尤夏失眠了,她推開被子,披了件外套去上了個廁所,再回到床位,腳落在地上,有些精神恍惚。
她還是戴上了耳機,點開那首歌。
&ldo;這一路上走走停停
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賣出車站的那一刻
竟有些猶豫
不禁笑這近鄉情怯
仍無可避免&rdo;
尤夏揉了揉頭髮,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