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去換衣服嗎?”
何灃甩了甩手,看謝遲溼透的淺青色短褂緊巴巴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小腰,唇角微揚,扛著魚叉走在前頭,“回。”
謝遲揉著鼻子跟上去,氣急了。
真想一魚叉扎死他!
……
三人滿載而歸,晚上吃全魚餐,煎魚,烤魚,還煲了魚湯。
何灃讓青羊子把何湛也請了過來。何湛氣色好很多,見謝遲在這過得不錯,也安心了。
謝遲最喜歡吃魚,尤其是魚湯,百喝不膩。她喝了一碗湯,咬著勺子看著鍋裡,小心翼翼問何灃,“我能再喝一碗嗎?”
何灃看著她亮晶晶的雙眸,點頭。
謝遲又盛了一碗。
青羊子也要再喝一碗,何灃開啟他的手,“沒湯了。”
“哪沒了,這不還有嘛。”
“沒了,你吃肉去。”
“這……好吧。”青羊子噘著嘴縮回手,默默吃烤魚。
何湛輕咳了兩聲,“這個湯確實不錯。”
謝遲頻頻點頭。
她喝的一滴不剩,放下碗,舔了舔下唇,“真好喝。”
何灃拿起湯勺又給她舀了一碗,青羊子震驚地盯著他。
“今天表現不錯,獎勵你的。”
謝遲開心地捧起碗,“謝謝。”
何灃偷偷瞟她一眼,見她喜歡,抿唇暗笑了一下,心裡莫名的歡樂。
何湛問謝遲:“最近看你氣色還不錯,在小灃這住的還好吧。”
“不好。”
何灃睨她,“哪委屈你了?”
謝遲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對何湛說:“他天天欺負我,我每天活的水深火熱。”
何灃不樂意了,“吃完飯我們繼續水深火熱,今晚別睡了,帶你去夜獵。”
何湛笑著看何灃,“畢竟是姑娘家,溫柔些,不像你,鐵打的一樣。”
“她哪像姑娘家,跟宋青桃那個母老虎有的一拼。”
青羊子說:“那還差一截,阿吱溫柔多了。”
謝遲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宋青桃是誰?”
“停停停,不說她,想起來頭疼。”何灃扶額。
青羊子偷樂。
何灃轉移話題,問何湛:“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好。”
“上次帶回來的藥還有多少?”
“不到一半了。”
“補品記得吃,看你又瘦了不少。”何灃夾了塊刺少的魚肉給他,“李山是不是伺候的不行?”
“沒有,他挺好。”
謝遲從碗裡抬眼,她本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只因何湛太可憐了些,她說:“李山不僅伺候的不行,還動不動甩臉子,飯也送不到位,平時連塊肉沫都見不到,每次見到你才恭恭敬敬的,可單獨面對他時候一點都不尊重。”
“阿吱。”何湛示意她不要多嘴,“哪有這麼嚴重。”
謝遲不說了,繼續喝自己的魚湯。
何灃無言片刻,“先吃飯,吃完再找他。”
何湛輕嘆口氣,“這也是人之常情,誰願意整天照顧一個病殃殃的殘廢,你不要為難他。”
謝遲默默聽著,心中感慨:還真是個聖男啊。
“你們慢吃。”謝遲喝完魚湯,放下碗,剛要走,何灃把最後一點湯舀了出來,倒進她碗裡。
“我已經飽了。”
“撐不死。”
青羊子忍不了了,“我呢!”
何灃應付似的拿著湯勺往他碗裡滴了幾滴,“喝吧。”
“……”青羊子無話可說。
……
謝遲剛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