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害怕杜還笙再也不喜歡他了。
他如今剩下的，好像就只有杜還笙對他的關心。
“......宴霄。”
跟宴霄有什麼關係？
“宴霄來找我，給了我一筆錢，希望我能放棄這個名額。”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瞬間漲紅起來。
他怕杜還笙覺得他是那種為了錢沒有底線的人。
杜還笙呵了一聲說：“肯定不止這個原因！”
白念之所以同意宴霄的提議放棄保研名額，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我媽前兩天出院，我爸的債主把我們圍在醫院門口，”白念他媽根本就不管事兒，白念自己暫時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那天宴霄剛好去醫院，恰巧碰到，就幫他解決了麻煩。
“第二天，他就來找了我，希望我能放棄保研的名額。”
杜還笙嘆了一口氣問：“他讓你讓出那個名額，是給誰？”
白念搖搖頭，“不知道，他說是洛年的朋友，讓我幫幫忙。”
這次趙蘭住院，幾乎花光了他一年的積蓄，在保研和工作之間，他自己也在糾結。
而宴霄恰好出現幫了他，還願意給他一筆錢。
杜還笙知道，其實是因為這兩人之間的羈絆。
他現在雖然沒和宴霄在一起，可他也沒辦法拒絕宴霄。
“白唸白念，我看你這麼多年的書都白唸了！”
杜還笙第一次跟白念生氣了。
“我家是京都首富你不知道？你找我幫幫忙會死啊，為什麼要聽宴霄的，他讓你讓你就讓，他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白念站在那兒不說話。
杜還笙擰他的耳朵：“你還真想為他去死啊？”
白念急忙搖頭：“沒有，不是的。”
杜還笙氣炸了，直接從包裡摸出一張卡：“借你的，先把你家的債還了，然後把宴霄給你的錢還回去，給我老老實實繼續讀書。”
白念眼淚嘩嘩。
杜還笙嫌棄地伸手在他臉上一抹：“別哭了，除了給你媽治病，多的一分錢都不準給，你弟也別給，知道嗎？”
白念搖搖頭，沒接卡。
杜還笙氣得腮幫子鼓鼓，舉起小拳頭：“收不收？”
“我......”
“以後你成名了，再還我就行。”
要知道，以後白唸的一幅畫都要上百萬，根本不用擔心他還不起。
就這樣，白念在杜還笙的注視下，將錢原封不動退給了宴霄。
至於學校那邊，白念既然決定沒有放棄名額，名單就不會更改。
杜還笙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次宴霄再來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白念點頭說知道了。
正式名單公佈的那天，杜還笙和白念正在圖書館學習。
剛出去，就看見宴霄黑著一張臉在門口。
杜還笙衝他翻白眼，拉著白念就要離開。
宴霄擋住去路，居高臨下道：“杜還笙，我和白念有事要說。”
“哦。”杜還笙應了一聲，步子半步都沒挪。
宴霄見他沒打算走，繼續說：“我想單獨和白念談談。”
白念站出來：“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不是說的什麼氣話，是他真的和宴霄沒什麼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