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洛年一隻手搭在自己被咖啡潑到的地方,蹙著眉。
“我帶你去洗洗吧,後面有吹風機。”白念上前,想要做出補救。
伸出去的手被宴霄毫不留情狠狠甩開:“你也配碰他,滾遠點。”
白念死死咬著唇,對上宴霄的眼睛時,脊背發寒。
他的眼神,和當初第一次送水,當眾拒絕侮辱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次,他是因為洛年而對他惡語相向。
洛年一隻手攀在宴霄的胸膛,想起昨晚,宴霄看向懷裡人的眼神更加心疼,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一腳將身邊的桌子踹倒。
“要是他有什麼事,你死十次都不夠抵的!”
白念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終究落下了淚。
他不明白,前幾天還默默跟在他身邊,說要追他的人,為什麼一夜之間會變成這樣。
他只覺得遍體生寒,感嘆人心難測。
幸好,幸好沒有對他動心。
只是有點難受而已。
這樣一幕只有在小說和電視裡才能看見的狗血大戲,當著杜還笙的面上演。
“這咖啡根本就不燙,他都是裝的。”杜還笙幫他把凳子扶起來。
白念擦了擦眼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咖啡和清洗費都很貴。”
他怎麼可能會故意把咖啡潑到對方身上。
“你剛才就該狠狠罵回去。”
“算了。”語氣要多失望有多失望。
杜還笙上前一步說:“你看我當初說的沒錯吧,宴霄真的不是個好東西,說要追你什麼的,你千萬別當真。”
回想剛剛宴霄氣得要上前打他的樣子,白念說:“我不會當真的,我和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杜還笙還想安慰點什麼,想想這樣也好,只要白唸對宴霄死心,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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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京都凡是能排得上號的家族,都收到了一個訊息。
宴氏集團和洛家二少爺的訂婚宴在本月底舉辦,地點在宴氏莊園。
杜還笙拿著那張紅燦燦鑲著金邊的請帖,嘖嘖了兩聲,由衷祝福道,“恭喜,祝鎖死!”
洛家雖然十年前就出國發展,可洛家夫妻兩人都是有名的藝術家,培養出來的兩個兒子自然也不差。
一個是頗有成就的建築師,另一個年紀輕輕就已經開了幾十場畫展,在外有繪畫天才的美名。
而宴家,財富地位在京都也是第一梯隊的,兩家聯姻可以說是強強聯合。
杜還笙不想去參加什麼訂婚宴,最後被自己親哥親自押著進了宴家莊園。
莊園佔地三千多平方,在京都這樣寸土寸金的城市,可以說是十分豪橫的了。
車往裡開,杜遠知囑咐自己的弟弟:“進去了千萬別喝酒知道嗎,今天來的人很多,我可能顧不上你。”
杜還笙在他哥的肱二頭肌上戳啊戳:“哥,你還是不是我親哥了,這就不管我了?”
杜遠知食指點了點他的眉心:“我讓助理跟著你。”
“好嘞。”
杜還笙穿書以前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參加這種名流宴會還是有點不習慣。
有個人在他身邊,他會安心一點。
進入莊園,入眼就是一大片的玫瑰花田,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花園內佈置得如詩如畫,彩燈交織成夢幻般的景緻。
宴會廳門口,宴洛兩家的長輩們在門口迎客。
洛年和宴霄並排站著,兩人身著一黑一白的手工高定西裝,頗為般配。
“恭喜。”杜遠知帶著弟弟跟幾位長輩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