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酸，帶著明顯的不滿。
漢娜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衣，看向自己的小兒子，似乎沒有發覺到他的情緒不對。
“那孩子還是挺好的。”
“他哪裡好了？”
漢娜被邀請過來看比賽，自然瞭解一點內幕。
白唸的初賽作品在第一輪的時候被所有評委評為第一名。
藝術家們的審美在遇見白念交上來的作品時空前的統一。
漢娜看著洛年的氣鼓鼓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試圖跟他講講道理。
“藝術是包容的，多元的，做人也是一樣。小二，白念是個很優秀的畫家，你們以後說不定還會在事業上有交集，不要每次都這麼任性。”
漢娜是一個很稱職的母親，即使在教育孩子的時候，也只是委婉地提點。
要是在以前，洛年肯定會乖乖點頭，說自己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可現在漢娜因為白念在教育他，這讓洛年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平心靜氣。
他低著頭，漢娜看不見他眼裡的陰翳。
還以為他在反思自己。
洛爵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媽，你和小二先上去。”
目送兩個人進了酒店，洛爵從駕駛室下來，在後面的座椅上拿走了一瓶洛年剛剛喝過的水裝進了一個袋子裡。
白念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古鎮裡，路過小吃店的時候還給杜還笙拍了照片，問他想不想吃。
杜還笙立馬回答說想。
白唸的使命感立馬就上來了，很快就利索地打包了兩份當地的特色小吃放在包裡。
晚飯時候白念還沒回來，杜還笙給他打了個電話。
宋艾一邊點菜一邊笑他：“人家白念又不是小孩兒了，你老打擾他逛街幹什麼。”
杜還笙對他媽神秘一笑。
他主要是擔心白念一個人的時候又碰見什麼不好的人和事。
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白念但凡是單獨行動，總能遇見一些炮灰反派。
點好菜的時候，白念終於來了。
杜還笙眼巴巴等著他帶的小吃。
白念從包裡把車輪餅和一袋手工牛軋糖拿出來，杜還笙就這麼就著他的手吃了起來。
分量不大，當餐前小點心正好。
杜還笙一邊吃飯一邊聽白念說著白天遇見的那兩個女孩子之間的對話。
“她們穿的漢服很漂亮，扇子和傘上面的圖樣都很特別，我下午在古城裡逛了一圈，都沒有看見有賣的。”
杜還笙笑著說：“你要是還記得的話，可以畫下來，回頭我讓我哥幫你找找。”
他哥無所不能。
白念一拍額頭，“對哦。”
這次的繪畫比賽主題涉及到歷史，古代服飾說不定也能給他一點靈感。
吃飽飯出餐廳的時候，他們遇見了同樣過來用餐的幾個熟人。
雙方互相打了個招呼之後，漢娜還推了推洛年。
示意他也跟杜還笙和白念打個招呼。
洛年高傲地仰著下巴，從兩人身邊擦過。
漢娜不好意思地笑：“我家那個被我慣壞了，你們不要介意啊。”
杜還笙表面上笑著說不介意，實際在心裡罵了洛年無數遍。
有什麼好傲嬌的。
明天的比賽還不是會輸給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