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和張存下樓的時候，只有顧鏘在廚房忙活。
他轉身上樓去叫杜還笙，剛一抬腳就被顧鏘叫住：“昨晚他發燒，紀懷安連夜也送他去醫院了。”
“什麼？”
白念飯也不吃了，上樓拿手機給杜還笙打電話。
結果打過去是關機，白念急得直跺腳，立馬跑回房間收拾東西。
“他手機昨天泡水壞了，我今早給老紀打過電話了，他說還笙已經退燒了。”
顧鏘跟在後面給他解釋。
白念腳步一頓，鬆了一口氣。
他很快收拾好了揹包，轉身下樓的時候問顧鏘：“鏘哥，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他很擔心杜還笙，必須要親眼見到才放心。
顧鏘放下手裡的刀叉說：“你起碼把早飯吃了。”
白念搖頭，畫具和揹包放在膝頭，一臉擔心，根本吃不下。
說話間張存也跑下來了。
顧鏘見他們這麼急，三兩口把早餐塞嘴裡就去開車。
“你們真是的，都說了還笙已經沒事了，年輕人就是急躁。”
白念：......
五分鐘後，三個人一起出發，黑色越野迅速往城裡開。
“聽見了嗎，他們全走了。”顧林穿著浴袍站在床邊，胸前大片的面板露在外面，恰好能看見顧鏘那輛越野車的車屁股。
洛年半裸著坐在床頭，語氣輕佻：“怎麼，你也想去？”
顧林回頭看他，眼睛微微眯起，說：“畢竟是我惹的禍，我當然要去看看。”
“你就不怕顧鏘？”
聽見他這個同父異母大哥的名字，顧林的眼神發冷，“我會怕他？”
洛年笑笑不說話，滑進被子裡。
顧林回頭，只見他半張臉埋在被子裡，臉被手機的光照著。
洛年正在給他哥發訊息。
【哥，你之前和杜遠知還是同學的時候，聽他說過他弟弟的事情嗎？】
另一邊的洛爵回覆得很快：
【說過，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我還挺喜歡杜還笙的，想多瞭解一下他。】
【喜歡？你不是和宴霄訂婚了嗎？】
【不是那種喜歡，我就是覺得他挺乖的，想跟他交朋友。】
下一秒，洛爵直接打了微信電話過來。
洛年看了眼顧林，朝他使眼色，讓他不要說話。
顧林無所謂地聳肩。
“哥。”
洛爵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媽跟我說上次你和杜還笙吵過架啊？”
洛年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很輕，帶著悔意：“是我不好，我應該讓著他的。”
洛爵那邊忙著看圖紙，認為洛年和杜還笙兩個就是孩子之間的小矛盾。
不過聽洛年有點傷心，就想當和事佬：“杜還笙從小身體就不好，你比他大，讓讓他也沒什麼，下次我請他們兄弟倆吃飯，你跟我一起去。”
洛年點頭說好，“謝謝哥。”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洛爵那邊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的洛年臉上的歉意已經被晦暗的表情代替，洛爵說了那麼多，只有一句他聽進去了。
杜還笙從小身體就不好。
杜遠知那麼一個大忙人，杜還笙只不過是扭傷，他居然半夜親自開車過來接人。
結合之前的種種，漢娜和洛衾從洛家回來的時候，提起杜還笙時也時常嘆氣。
顧林：“你別把主意打到杜還笙身上，他現在是我的。”
洛年抬腳踹他：“等你能跟他說上話，再吹牛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