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衛生。
白念那時候太孤獨了,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思考過,為什麼他的這個室友會突然對他這麼好。
他不是沒猜想過對方這麼對他,或許是出於某種目的性。
那時的白念就像是這所大學裡的異類,沒有朋友,獨來獨往。
他的內心其實很渴望和人有著良好的交往,所以在他的那個室友借過生日的理由把他約去一個私人會所的時候,他只猶豫了幾秒鐘就答應了。
再後來的事情,就是白念差點被下藥。
他報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了。
介於對方一口咬定是白念自願的,警察口頭教育幾聲就離開了。
白念從會所裡出來,抬頭望著被黑雲死死壓著的月亮,想起在會所裡那些人威脅他的那些話。
他的人生,很糟糕,就像是頭頂的天氣一樣糟糕。
他不再相信有人會對他好。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赤裸的慾望。
而眼前的杜還笙,他的眼睛清澈得就像是剛剛降生的嬰兒。
白唸對杜還笙說:“謝謝。”
杜還笙眨眨眼睛,濃黑的睫毛輕快地撲扇:“你答應了?”
他的高興溢於言表,白念被他看得臉有點熱,輕輕點了點頭。
杜還笙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當即決定今天帶白念回去錄開鎖指紋。
然後把客臥給他收拾好。
等白念輸完液,一群人離開了醫院,來到了杜還笙的公寓。
公寓很大,就算是住五六個人都綽綽有餘。
杜還笙把白念領到客臥,指給他看:“房間裡的東西都是新的,你放心用,這是浴室......”
白念跟在杜還笙身後,聽見又聽見他問:“你一個人住會不會害怕啊?”
主要是他想到了剛開始他住進來的時候還有些不太適應。
而白念,在學校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住一間宿舍,沒什麼好害怕的。
杜還笙又帶著他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甚至還讓他哥的小助理給白念買了一套全新的畫具。
因為杜還笙衝進去的時候,趙蘭和白金來把白唸的畫具全都砸了,顏料和畫紙也都不能用了。
白念在看見他遞過來的畫具時,眼眶一熱直接抱著杜還笙很大聲的哭了起來,彷彿要把自己這麼多年受的苦全哭出來。
杜還笙摸著他的後背:“好啦好啦,乖啊,你這段時間就安心住在這裡,等你調節好心情,我們再考慮別的事情。”
杜還笙覺得他說完,白念把他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