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也是看著白唸的。
白念搖頭, 眼神依舊是帶著點警惕。
洛爵搓了搓手,想要上前一步,又怕自己身上溼氣沾染到白念,於是他往後退,站在離白念有一米遠的位置。
剛剛下過一場大雨,即使杜還笙和白念身上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但頭髮和鞋子難免會被雨水打溼。
洛爵手指微動,想要替白念把頭髮擦乾,手剛要動,又突然收了回來。
“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杜還笙收了手機,拉著白念趕緊離開。
留在原地的洛爵深深吐出一口氣,然後想辦法去打聽了白唸的房間號。
白念剛剛的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凍的,這麼冷的天,就穿著一雙帆布鞋。
正在他想要去附近的商場給白念買衣服的時候,漢娜的電話打了過來。
“兒子,你回來了嗎?”
漢娜的語氣聽起來很著急,以往洛年有什麼事情,漢娜都會給他打電話,讓他幫忙勸勸洛年。
只是這次,洛爵不會再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去關心洛年。
“媽,洛年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杜阿姨的一句玩笑話就能讓他變成這樣,我覺得他恐怕沒有自我調節情緒的能力。”
簡而言之就是被寵壞了,別管他過會兒就好了。
漢娜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不止是洛年,就連洛爵和她自己,在還沒有成名的時候,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次閉門羹。
而洛年,從小在這麼健康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幾乎沒有任何壓力。
二十多年來順風順水的生活沒有經歷過任何挫折。
聽到大兒子這麼說,漢娜不禁開始反思起來。
電話那頭的洛爵聽見自己的母親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自責:“是我和你爸爸從小就把他慣壞了,以至於在面對失敗的時候,他沒有自我調節的能力。”
洛爵在知道鑑定結果的時候,就迅速上網瞭解了一下這個繪畫大賽。
建築和繪畫也有相通的地方,他雖然不是繪畫專業,但也能分辨出,白唸的作品明顯更勝一籌。
洛爵渾身溼透,在經過大廳的時候經受了許多人的注目禮。
漢娜還一直還在跟他說洛年的事情。
洛年洛年,張口閉口都是洛年。
洛爵強忍著不耐煩,低聲道:“媽,我剛在外面淋了雨,您讓我先換個衣服吃個飯再說好嗎?”
從小到大,漢娜的注意力大多都是放在洛年的身上。
現在想來,她對這個大兒子的關心和照顧也遠遠不夠。
“怎麼淋雨了,沒有帶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