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還笙心道不好，直接問：“你和宴霄怎麼了？”
白念不會對他撒謊，老老實實把那天宴霄來找他的事情全說了。
杜還笙：……
怎麼主角受一做點什麼脫離劇情的行為，主角攻隨便一個動作就能把劇情又拉回去啊？
“你對他動心了？”杜還笙猶豫的問。
白念輕輕搖頭說：“我只是覺得他很特別。”
對一個人有好感，可不是就是從覺得對方特別開始的嗎？
因為杜還笙的干預，白唸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受到宴霄的實質性傷害。
那麼白念要是真的喜歡上宴霄，貌似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
門口的感應器響起一聲機械的“歡迎光臨”
談話的兩人瞬間被轉移視線，看到來人時，杜還笙不由眉心一跳。
他和紀懷安已經有好久沒見了，雖然杜還笙每天會和對方聊天，可紀懷安恰好在白念思緒混亂的時候出現。
杜還笙不得不多想。
這是不是一種什麼預告？
平時看見人就積極打招呼的杜還笙今天特別安靜。
先反應過來跟紀懷安打招呼的反而是白念。
“紀學長。”
紀懷安朝他笑了一下，說：“麻煩一杯意式濃縮。”
如果沒記錯，紀懷安是不喜歡喝咖啡的。
他的家裡，只有茶。
特意從馬路對面過來買咖啡，是為了白念嗎？
杜還笙在腦海中已經幻想了無數種可能，頓時有些氣餒。
“還笙。”
紀懷安在他面前坐下，叫他的名字。
今天是個陰天，對方在他面前坐下來的時候，杜還笙只覺得自己頭頂也被一片陰雲覆蓋。
“紀學長。”
他的聲音很悶，眼睛垂著，盯著面前的餐布看。
“不開心嗎？”
對面的紀懷安和平時一樣，穿著清爽乾淨的藍白條紋襯衫，釦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顆。
就連說話時，聲音都格外令人感到安定。
杜還笙點了點頭：“是有點不開心。”
對面的人輕輕笑了一聲，說：“可以告訴我嗎，或許我可以幫幫你。”
杜還笙老氣橫秋嘆了一口氣。
心說你哪裡能幫我啊，你自己都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說不定還是會成為那個沒有好下場的戀愛腦。
一杯意式濃縮咖啡被端上桌，杯子與桌面相碰，發出淺淺的啪嗒聲。
紀懷安端起咖啡，在嘴邊抿了一口。
“你不是不喜歡喝咖啡嗎？”杜還笙看著他面無表情喝下咖啡，沒忍住問道。
紀懷安從他這句話裡聽出了類似於抱怨的意味。
對面是杜還笙，所以他不介意跟對方解釋清楚：“我只是路過，看見你就想進來和你說說話，而恰好，這是一家咖啡店。”
杜還笙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嘴巴微微張大：“什麼？”
“我更喜歡喝茶，之所以進到這家咖啡廳，是因為你。”
輕輕抿了一口的咖啡被他冷落在一邊。
面前的男生瞳孔微微放大，表情從茫然逐漸變得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