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眼圈兒紅了……!”條件反射般。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微在眼角點了點,隨即想到什麼,拿著手裡的手帕看了看,正是楚歡先前給他的粗紗手帕。
之前八里堂鬧事,琳琅又是氣惱又是委屈,楚歡出來遞給她手帕,她一時也沒多想就接過,此時緩過神來,卻感覺有些不妥。
這畢竟是男人的手帕,想必也被楚歡貼身帶著,自己卻拿了男人的貼身之物擦眼淚,似乎有些不妥當。
“這個……這個還給你……!”琳琅伸出手,將手帕遞過去,但是又感覺不妥,這手帕自己已經用過,上面還有自己的淚水,就這樣還回去,似乎也有些古怪。
楚歡卻是滿不在乎,接過手帕,卻是十分小心地將手帕摺疊起來,一絲不苟,十分認真,琳琅看在眼裡,心裡一顫,暗想:“他……他為何這樣?難道……難道是因為……是因為我用過這方手帕,所以他才……他才如此珍惜……!”只覺得芳心跳得極快,見到楚歡將那手帕揣進懷裡,當楚歡將手帕揣進懷裡的一刻,琳琅嬌軀微微一顫,眼中劃過羞澀之意。
如果是和其他的男人打交道,琳琅未必會如此拘束,更不會有這種心跳的感覺,但是楚歡不同,二人曾經有過一陣共患難的時光,甚至無可奈何地有過肌膚接觸,這讓琳琅對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的在意,而這個男人在她心中,也變得十分特殊,不同其他男人。
楚歡收好手帕,笑道:“這手帕是我母親交給我的!”
琳琅“哦”了一聲,這才知道楚歡如此小心,不是因為這方手帕被自己用過,而是因為這方手帕是他母親所送,不知為何,心裡竟是有一點失落。但是很快,心中卻又想:“這是他母親送的,那便不是一般的物事,可是……可是他先前為何要將他母親所送之物遞給我……!”一時間心中有些雜亂,隨即暗暗怪責自己:“蘇琳琅啊蘇琳琅,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你現在只是一個寡婦,還能有這些胡亂心思……!”
楚歡自然不知道這美貌婦人心中所想,拿起酒壺為兩個杯子斟滿酒,舉杯道:“大東家,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琳琅鎮定了一下心思,也是端起酒杯,含笑道:“和盛泉有了你,日後定不會受人欺負了!”
楚歡哈哈笑道:“大東家可莫將我當成和盛泉的護院,又做夥計又做護院,那工錢很貴的,你是要付給我雙份工錢的!”
琳琅嫣然一笑,道:“真要是我和盛泉的護院,我可是求之不得。不過雙份工錢可不能發給你,你自己方才也說,你是和盛泉的夥計,保護酒坊,那是你的責任!”
楚歡故意嘆道:“我只聽說天下商人都是盤剝手底下的夥計,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琳琅忍住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後就等著我盤剝吧!”
楚歡展顏一笑,猶若春風,兩人舉杯,楚歡一飲而盡,琳琅只是淺淺嘗了一口,放下酒杯,才正色道:“楚……楚歡,府城那邊,我蘇家還有好幾家鋪子,你……你可願意隨我去府城?我……我絕不會虧待你!”
楚歡一怔,隨即淡淡笑道:“大東家,不用如此麻煩。我的家離青柳縣城不遠,一有機會,我會時常回去看望家人,去了府城,倒是沒這麼方便了。”
“你不用擔心,一切我來安排!”琳琅急道。
楚歡只是微微一笑,道:“此事回頭再說吧。”頓了頓,換了話題道:“大東家,方才聽你們在內窖談話,雖然沒聽明白,但是好像和盛泉還有些其他的麻煩……你遠去太原尋求幫助,看來麻煩不小……唔,可能是我多問了!”
琳琅明白他意思,神情微顯黯然,嘆道:“這也不瞞你,我上次前去太原府,乃是往陸家求糧……!”
“求糧?”
琳琅微點螓首:“嗯。太原府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