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往保長劉天福家奔去,速度甚快,很快就到了劉天福的門前,這大雨天,村子上下都早早關門,劉天福也不例外。
趙保抬手“咚咚咚”敲響劉家大門,很快,大門開啟,劉天福仔細看了看,認出是趙保,心中吃了一驚,這大雨天,實在不知道趙保上門有何居心。
趙保卻已經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劉保長,村裡出了大事,你可知道?”
劉天福心中一緊,這幾日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吊膽,歸根結底,還是擔心馮二狗會找人來村裡報復,此時趙保找上門來,開門見山就是這樣一句話,劉天福只以為是馮二狗的人到了,心中焦急,忙問道:“出了何事?”
趙保嘿嘿一笑,道:“方才我去給我家馮老爺取藥,經過鐵家,你知道我瞅見了什麼?”
劉天福聞言,反倒鬆了口氣,問道:“怎麼,鐵家出了亂子?”
趙保嘿嘿笑著,壓低聲音道:“我瞅見有個男人鑽進了鐵家門……如今那大門關的死死的,劉保長,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古怪?”
劉天福一顆心又提上來,還沒說話,趙保已經接著道:“劉保長是這個村的保長,大小事兒都歸你管。鐵家的男人都在衛所當兵,這時候有男人往鐵家鑽,只怕不是什麼好事情吧?若是做出有傷風化之事,傳揚開去,你劉保長是難辭其咎啊!”
劉天福皺眉道:“難不成是鐵家的人回來探望?”
“絕對不是!”趙保十分肯定道:“我看得清楚,那個男人絕不是鐵家的人……劉保長,黑燈瞎火,大雨之夜,鐵家娘子一人在屋子裡,這時候鑽進一個男人,這事兒你可要好好管管!”
劉天福只覺得其中大有名堂,但是一時間也想不透其中有何玄機,微一沉吟,才問道:“你覺得該當如何是好?”
“劉保長說笑了。”趙保嘿嘿笑道:“我只是偶爾瞧見此事,擔心這樣敗壞風化的事兒會牽累你這個做保長的,哪裡知道如何處理?”頓了頓,輕笑道:“只是這樣的事兒,絕不能姑息,要真是讓我說,該當叫上村裡的壯勞力,一起過去瞧瞧……我只是擔心有人瞧見鐵家娘子孤身在家,起了歹心,咱們鄉里鄉親,總要過去幫她一幫……劉保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劉天福微一沉吟,又見趙保帶著古怪神色看著自己,心中卻是十分忐忑。
他身為一寸保長,這類有傷風化的事兒自然是歸他管轄,按照大秦律法,如果這類私通的醜事沒有保長第一個出面,那麼時候查究起來,保長也是脫不了干係,連累被懲處的。
也由不得他多想,轉身到屋裡拿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棍子,跟著趙保出了門,往村裡找了七八名粗壯的勞力,爾後徑自往鐵家去。
這事兒尚未確實,所以他也沒有將事兒告訴大家,但是這個時候一群人往鐵家去,村民們心裡卻也明白七八分。
其實大夥兒心裡隱隱知道,鐵家槐花似乎和馮二狗有些不清不楚,但是這樣的事情沒有十足證據,誰也不敢多漏一句口風,就算手頭有了證據,誰又敢去得罪馮二狗?
但是今天過來通知的卻是馮二狗的心腹趙保,這讓大夥兒心裡滿是疑惑,鬧不清楚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玄機。
一行人在雨夜裡跟著趙保來到了鐵家屋後,劉天福正要帶著眾人衝去鐵家,趙保卻瞧見那那窗戶上兀自有燈火照映,低聲道:“等一等,這時候過去,只怕驚跑了姦夫!”
劉天福皺眉道:“再不過去,槐花吃虧了怎麼辦?”
趙保還要勸阻,卻瞧見映在窗子上的燈火忽然熄滅,心中大喜,道:“劉保長說的是,咱們可不能讓鐵家娘子被人佔了便宜!”他此時也握了一根粗大的木棍在手,一馬當先,第一個往鐵家衝過去。
劉天福一怔,想不到趙保如此積極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