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清秀的臉蛋兒已經慘白,被稱為“老蘇”的老者也是站在蘇琳琅身邊,而蘇琳琅頭上依然帶著斗笠,那垂下的黑紗依舊將她的面龐掩住,看不清她的面孔,但是那婀娜豐潤的身姿在人群之中卻是鶴立雞群異常顯眼。
楚歡目光掃過人群,看到了剛才下水的薛老六等一干人此時也都躺在甲板上,俱是被五花大綁,有幾人身上血跡斑斑昏迷不醒,也不知是死是活,而這群人邊上,楚歡看到了雙手被反綁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的衛天青,衛天青的神色異常嚴峻,楚歡看向他時,衛天青的目光也正望向楚歡,四目相對,衛天青卻是微微點頭,雖然神情嚴峻,但是眼睛裡面還是帶著一絲讚賞之色。
女匪首從船舷邊跳上甲板,也不知從身上哪處撕了一片布巾,重新將臉孔蒙上,上船之後,見到楚歡已經被反手綁起來,冷笑一聲,瞥見一名匪眾手裡正提著楚歡剛才拎著的那隻包裹,上前去冷聲道:“開啟!”
她此時已是肯定楚歡來歷不簡單,方才在江中那是吃了大虧,便想看看這包裹裡面到底是什麼。
匪眾蹲下身子,將包裹放在甲板上,十分利索地打了開來。
面具人也走了過來,不少人都往那包裹之中瞧去,只見入眼處一片黑褐色,匪眾伸手將裡面的物事拿起來,“喀拉拉”一陣響,張開來,卻是一件破甲,一瞧就知道是兵士穿在上身的甲冑,但是這件甲冑已經殘破不堪,有多處破洞,而且上面滿是血跡,血跡早已經發黑。
女匪首眼眸子裡顯出一絲訝色,顯然想不到這包裹裡面裝的竟然是一件帶血的破甲,瞧見那包裹裡似乎還有一件東西,自己彎腰將那東西拿在手中,卻是一塊木牌,月光下仔細一瞧,竟是一塊祭奠逝者的靈位。
女匪首眼中滿是驚奇之色,看了看靈牌兩邊,竟然沒有一個字,也不知是祭奠何人所用。
楚歡臉上面無表情,冷漠地看著女匪首,他綁在身後的雙手已經緩緩握成拳頭,而那一雙眼眸子裡第一次顯露出森然的寒意。
面具人在旁也是感到有些奇怪,只是看到女匪首溼漉漉的衣裳緊貼身軀,將那妖嬈身姿勾勒的凹凸起伏,特別是胸前那兩團豐盈因為束胸被扯,也就十分傲然地挺立起來,溼漉漉地衣裳緊貼其上,雖然看不見裡面雪白嬌嫩的春光,但是兩團山峰般的形狀卻是一清二楚,當真是波濤如怒峰巒如聚,這面具人面具遮掩下看不清表情,可是那一雙眼睛裡卻滿是熾熱的火焰,微靠近過來,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女匪首也不理他,只是走到楚歡身前,抬刀抵在楚歡的咽喉,另一隻手抬起,看了無名靈牌一眼,冷冷道:“這都是些什麼?你是當兵的?”
楚歡淡淡道:“不是!”
“這破甲難道不是你的?”女匪首緩緩收回刀子,“這靈牌是誰的?”
楚歡神情變的古怪起來,皺起眉頭,微一沉吟,才淡淡道:“這是我兄弟的戰甲,他戰死了,我沒能帶回他的遺體,只能帶回他生前穿過的戰甲回鄉安葬!”他看著女匪首手中的無名靈牌,神情顯得十分黯然,聲音也說不出的平靜:“他死的地方,離家鄉山高路遠,我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將這靈牌帶在身上,他……不會迷路!”
女匪首眼中顯出詫異之色,衛天青聽到楚歡的話,那也是悚然動容。
“為何戰死?”女匪首再次追問道:“該不是因為欺壓百姓反被殺死吧?朝廷的走狗,本就幹不了什麼好事?”
楚歡的臉上驟然顯出森然之色,被綁住的雙手握拳,青筋暴突,聲音說不出的冷酷:“住口!你若再有一言汙衊,必死無疑!”
他這陡然一聲冷喝,卻是讓船首眾人吃了一驚,此時眾匪是刀蛆,而楚歡算得上是魚肉,在這樣的時候,他卻敢如此對女匪首冷喝,不少人都覺得楚歡實在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