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楚歡正想著難道這姑娘真的沒頭沒腦用駿馬去撞擊天孤堡厚重的大門,卻見到那玉嬌姑娘身體陡然一動,已經從馬背上躍起,在一陣驚呼聲中,玉嬌姑娘身體已經貼到牆壁上,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鐵鉤子,竟似乎是準備為攀牆而準備,順著牆壁,如同壁虎一樣迅速向牆頭爬上來。
三十六塢堡的圍牆修建的其實並不高,都只是數米之高,常歡見到紅衣女攀牆上來,臉色大變,轉身就跑,邊跑邊叫:“都讓開,都讓開,他孃的,擋著我了……!”
常歡狼狽不堪,跑下牆頭,此時紅衣女竟然已經順著牆壁攀上了牆頭,也不看左右眾人,隨手抓過一名牆頭的兵士,兇巴巴道:“你去開門。”瞅見常歡正往塢堡之內飛奔逃竄,紅衣女如同一道火焰一般,風一般追過去,口中嬌聲大叫:“常歡,你給老孃站住……!”
牆頭將士一個個目瞪口呆,卻沒有人敢動彈一下。
紅衣女只顧追趕常歡,從楚歡身邊跑過,一陣香風飄動,楚歡只見到眼前身影一晃,紅衣女已經跑開,心下頗有些驚訝,暗想這紅衣女的武功似乎並不弱。
“保護常副將!”也不知道人群中誰叫了一聲,“她真敢動手的……!”隨即便有十幾名西北軍將士緊隨在紅衣女身後,急忙追趕過去。
楚歡瞧見常歡已經跑得遠遠的,紅衣女如一團火焰般在後面追趕,她後面又跟著一群天孤堡的兵士,一時間天孤堡內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常歡身著盔甲,跑起來並不算很快,而紅衣女身形輕盈,腳法輕快,死死盯著前面的常歡,距離也是越來越近,常歡感覺到身後紅衣女逼近,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玉嬌姑娘……玉嬌姑奶奶……末將也是奉命行事,大門不能隨意開啟,你就放過末將吧……!”
紅衣女並不說話,如同紅色的野馬,此時已經抽出了腰間佩戴的彎刀。
常歡繞著塢堡內的房舍轉,紅衣女就像牛皮糖一樣,跟在後面鍥而不捨,在她身後,此時竟是聚集了三四十名天孤堡兵士,紛紛叫嚷著:“常副將,快跑,她快要追上了……!”
常歡繞著房舍跑了幾圈,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到紅衣女已經是近在咫尺,魂飛魄散,腳下一軟,忽然停下腳步,霍然轉身。
紅衣女嘴角泛起冷笑,“看來你還有種,敢和老孃單打獨鬥!”
“噗通!”
堂堂西北軍副將,天孤堡守將,一下子跪倒在地,眼圈已經泛紅,“玉嬌姑奶奶,末將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兒女,求你饒我一命……下輩子當牛做馬,我都好好伺候你。”晶瑩的淚珠,已經從常副將雙頰滑落,當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紅衣女放慢腳步,走上前去,刀光閃動,已經架在了常歡的脖子上,常歡脖子頓時僵硬,微抬頭,含淚看著紅衣女。
“八十歲老母?三歲兒女?”紅衣女冷笑道:“老孃對你一清二楚,你老孃去年才剛滿六十,至若子女,你有一個十四歲的兒子,就算沒有你這個父親,他也照樣能夠活下去……!”
幾十名兵士已經追了過來,見到紅衣女的刀架在常歡的脖子上,一個個大驚失色,距離七八步遠,卻都不敢靠近過來。
“玉嬌姑娘,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常歡硬著頭皮道:“你半夜三更,領人擅闖天孤堡,這……這可是違抗軍令……!”
紅衣女刀鋒動了動,常歡只感到脖子上一陣冰涼,隨即聽到紅衣女冷聲道:“你想活命,老孃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告訴老孃,他現在在哪裡?”
常歡眼角跳動,小心翼翼問道:“你說的……你說的‘他’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和老孃裝糊塗?”紅衣女抬起一條腿,踩在常歡的肩頭,她這個動作實在不雅,沒有絲毫淑女風範,倒像是混跡某個山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