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紳所有,他們的百姓連糧食都吃不上,自然談不上耕地有收成。”頓了頓,撫須道:“不過楚歡頒下命令,今年各士紳豪族收起來的糧食,都要在當地官府清點下登記造冊,聽說各州知州已經在楚歡的吩咐下,準備借糧出租!”
“借糧出租?”
“不錯。”韓天養道:“由官府出面,從那些豪族士紳手中借來糧食,然後再以官府的名義,按照百姓的耕地面積和土地的優劣,按照規定借出糧種……等到來年有了收成,百姓只需要償還一小部分的利息……!”
朱凌嶽不等眾人說話,已經笑道:“真要說起來,咱們這位楚總督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
古亭壽冷笑道:“收買人心的能耐,楚歡還是有一些的,現在西關的老百姓,不少都說楚歡是大秦立國以來,西關最有能耐最得民心的總督。”
侯金剛皺眉道:“楚歡從豪族士紳手中借糧,那些豪族就真的願意借出糧食來?”
“當然不願意。”韓天養搖頭道:“現在西關缺的就是糧,糧食在手裡,價錢可以翻出幾倍,可是借出去,不但手裡無糧,而且來年得到的利息也是微乎其微,那些豪族士紳根本不看在眼裡。”
“既然如此,他們為何不鬧起來?”侯金剛握拳道:“西關各州府縣的豪族士紳不在少數,真要鬧起來,可夠那姓楚的吃一壺。”
實際上楚歡當初到得西關之後,第一個搞掉的物件就是東方信,而東方信乃是朱凌嶽派在西關的重將,鐵桿的天山派。
楚歡除掉東方信,更是在西關大肆清洗朱黨官員,在天山內部,楚歡絕對是一個不共戴天的敵人。
“據我們得到的訊息,西關士紳的領袖西關七姓卻都和楚歡的關係密切,這幾家不但沒有反對楚歡的借糧之策,反倒是願意拿出自己的糧食來,非但如此,聽說他們還準備出面勸說其他豪族也主動拿出糧食,幫助官府施行借糧轉租之策。”
朱凌嶽淡淡道:“這倒也不奇怪,你們或許有所不知,楚歡在雲山府的時候,就和一個女人交往密切,這個女人,本就是西關七姓中的蘇家直系,現如今據說這個女人已經與楚歡有過婚約,那麼楚歡也就成了蘇家的乘龍快婿……蘇家幫助自己的總督女婿,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來如此。”不少官員這才恍然大悟。
“西關四州,西關七姓雖然在西關豪族士紳那裡有很高的威望,但是這一次借糧轉租的事兒,傷害到許多士紳的利益,卑職並不覺得所有人都會遵從西關七姓的意願。”古亭壽輕聲道:“朱督,這一次大好機會,若是白白錯過,倒也可惜……!”
“古大人的意思是?”
“不如派人過去煽動一番。”古亭壽道:“其實西關士紳在這種情況下,就是一堆乾柴,只有有一點火星,這堆乾柴可能就會燒起來……如果真的燒起來,西關必然要亂上一陣如果因此西關的接糧轉租策略無法實行,那麼西關必然還會持續亂下去,三五年都不可能有什麼進展,就算楚歡強行推行,那麼西關士紳對他必然心存怨念,如果只靠西關七姓去支援,卻失了整個西關士紳的支援……!”他冷冷一笑,後面的話卻並沒有說下去。
朱凌嶽卻是氣定神閒,並不多言,只是向一名官員道:“費主事,北山那邊,回頭你帶人過去祭奠一番。”
天山道禮部司主事費清起身道:“卑職遵命。”旋即問道:“朱督,卑職應該什麼時候動身?”
朱凌嶽想了一下,才道:“肖靜謙的喪事,至少要停靈半個月……他三天前出事,你三天後再出發,從鳴沙到俞昌,路途並不算遠,你們三五日也就能趕到,趕在他出靈之前,問題不大。”
韓天養笑道:“朱督掐的時間十分的準確,如果去的太早,肖煥章會覺得我們得到訊息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