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這裡既然是寺廟,想必會有專門的藥房。”楚歡輕聲道:“你們先歇一下,等天色暗一些,我出去尋藥,順便給你們弄些吃的過來。”
媚娘靠坐在床榻上,掀開裙子,看了看自己的傷腿,便在此時,忽聽得一陣咳嗽聲傳過來,那咳嗽聲有些距離,但是楚歡三人都是有武功修為,換做普通人,未必能聽到什麼,可是三人卻都聽到那咳嗽聲,楚歡五感驚人,更是聽得清楚,那咳嗽聲十分劇烈,就似乎是要將自己的內臟都要咳出來。
楚歡皺起眉頭,將手指豎到嘴邊,示意二人咱不要說話,湊到大門邊上,透過門縫向外看了看,前面毫無人跡,聽那聲音,倒似乎是從隔壁的屋子裡傳過來。
楚歡輕輕開啟門,輕手輕腳出門去,順手帶上門,這時候那咳嗽聲聽的更是真切,果然是從旁邊的屋子傳過來。
楚歡進入的屋子,是三間屋子最靠右邊,他先前看到,中間那間屋子也是上了門鎖,只有最左側那間屋子似乎並無上鎖,不出意外,聲音便是從那間屋子傳來。
他輕步移動過去,想看個究竟,到的那屋子的窗戶邊上,瞧見那窗戶竟是虛掩著,敞開了縫隙,小心翼翼探過腦袋,往裡面瞅了去。
卻見到那屋中放著一張十分簡陋的木床,床邊放著一張小案,在那張床上,竟是躺著一名光頭和尚,身上蓋著一床已經十分殘破的被子,小案之上,則是放著水杯,那和尚背對視窗,咳嗽聲正是他發出來。
楚歡皺起眉頭,這院落距離前面巍峨的建築還有些距離,卻不知這和尚為何孤零零在這裡,而且聽他咳嗽的感覺,竟似乎患了重病。
那和尚咳嗽一陣,終於和緩了一些,只是隔了小片刻,便即再次咳嗽起來。
楚歡想了一下,也不多留,轉身正要回自己屋子,卻瞧見不遠處的松林小道上,正有身影往這邊過來。
楚歡當機立斷,向旁邊衝過去,身形如鬼魅,躲在距離最近的一顆金絲菩提樹後面,那金絲菩提樹的枝幹頗粗,顯然有許多年頭,正好擋住楚歡的身體。
楚歡只擔心媚娘那屋子裡會發出動靜,被人發現,好在那裡一片死寂,只是門上的鎖掛在那裡,只要細看,定能發現被人開啟了門鎖。
松林之中,一名灰衣和尚拎著一隻小籃子正往這邊過來,楚歡瞧他步子輕虛,便知道無非是個普通的出家人,看上去三十出頭年紀,經過媚娘那間屋子之時,灰衣和尚竟然是看也沒有看一眼,徑自到了病和尚的屋子,他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是在觀察四周有沒有人,確定無人,這才推門進了去,隨即將那屋門關上。
楚歡這才閃身到窗根邊上,往裡面瞅過去,見到那灰衣和尚輕手輕腳放下籃子,那病和尚已經止了咳嗽聲,屋內一片寂靜。
“信悔師叔……信悔師叔……!”灰衣和尚輕聲叫了兩聲,那床榻上的病和尚才有氣無力回道:“是智良啊……!”
他聲音聽起來頗為蒼老,楚歡聽二人稱呼,心想這病和尚在寺裡的輩分似乎不低。
“信悔師叔,本來飯菜一早就送過來,只是你也知道,咱們古水寺要接待貴客,從主持到下面,這陣子都在忙活著這件事情,所以飯菜也就不能及時送過來。”那智良和尚輕聲道:“今天一大早,貴客已經到了寺廟,上午拜佛,這一下午還要聽主持講經……貴客在內室,主持為了表示對客人的尊敬,全寺上下都已經聚集在大雄寶殿誦經祈福……!”
楚歡從窗子縫隙瞧過去,只見到那病和尚強撐著坐起來,灰衣和尚智良則是站在一旁。
“辛苦你了……!”病和尚聲音聽起來就十分虛弱,楚歡此時依稀看到,那病和尚面黃肌瘦,瘦骨嶙峋,似乎是纏綿病榻許久。
智良和尚嘆道:“信悔師叔,都是如今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