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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胯下烏龍馬反應迅速,立時便走,秦雷在後面緊緊追趕,奔出一段路,虯將軍猛然間一個回身,鐵錘槍已經如同毒蛇般往緊貼自己身後的秦雷刺過來。
這一槍刁鑽狠毒,秦雷收勢不及,胯下戰馬毅然前馳,那槍尖在須彌間,已經出現在秦雷胸口。
虯將軍心下微喜,這一槍下去,秦雷必然會被鐵錘槍刺穿胸膛。
可是很快,他就目瞪口呆,就在槍尖要刺入秦雷胸口一剎那,那小個子竟是一隻手抓住了鐵錘槍身,鐵錘槍就像被固定住一樣,再也無法向前分毫。
虯將軍心下驚駭,這鐵錘槍被他視若性命,這回馬一槍,也是他習練了千百次,只以為一擊必中,誰知道竟然被不起眼的小個子輕易破解。
那槍尖距離秦雷胸口只有幾寸,虯將軍鼓起全身氣力,想要刺進秦雷胸口,但是秦雷握緊長槍,根本不鬆手,虯將軍無論如何使力,也無法向前分毫。
黑先生見勢不妙,握刀回身砍過來,秦雷見得大刀砍來,另一隻手上的銅棍一挑,挑在刀身上,黑先生一下子握不住,那把已經沾滿了鮮血的大刀飛起來。
秦雷怒道:“真是不要臉,你們兩個打一下。”
虯將軍怒喝道:“找死。”向外拔槍,秦雷依然不鬆手,看著虯將軍奮力拔槍,似乎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只覺得異常有趣。
黑先生眼中顯出陰冷之色,一隻袖子向後一揮,一股煙霧便從他袖中飄過來,恰巧此時旁邊兩名官兵見到秦雷與虯將軍僵持,還以為秦雷拿不住虯將軍,一左一右撲過來,那煙霧恰好便被兩名撲過來的兵士擋住。
秦雷與裴績遊走江湖許久,裴績對江湖上的各種歪門詭道當做故事說給秦雷知曉,也是希望秦雷日後多長心眼。
秦雷雖然天性純直,但是對裴績敬若神明,裴績所言,他俱都銘記在心,見到煙霧飄出,立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力一喝,手上一用力,虯將軍只覺得一股吸力要將自己身體帶過去,無奈之下,只能鬆手,那鐵錘槍頓時就被秦雷奪了過去。
黑先生低聲道:“將軍快走!”
虯將軍也知道如果被秦雷纏死,無論如何也脫身不了,雖然心下惱怒不已,但是卻也只能舍了鐵錘槍,催馬便走。
黑先生已經大聲叫道:“保護將軍!”
旁邊不遠正在廝殺的匪騎便有數騎馳過來,擋在秦雷前面,秦雷見到那煙霧沒有散去,一隻手捂著鼻子,將手中的銅棍先丟下,握住剛剛奪過來的鐵錘槍,揮舞向前,他不擅長使槍,但是鐵錘槍上鐵錘,便用那鐵錘往匪騎砸了過去。
裴績一直都在關注秦雷這邊的情況,也瞧見黑先生使出煙霧,他知道事情不妙,大聲叫道:“雷兒,回來……!”
只是戰場上廝殺陣陣,秦雷又一心想要拿下虯將軍,卻是根本沒有聽到裴績的聲音。
裴績見得秦雷連續砸死數名匪騎,兀自往虯將軍追過去,只怕有閃失,心下焦急,此時跟隨秦雷過來的三百騎兵已經追到,他們看到極其顯眼的虯將軍帶著十餘騎已經突破了軍陣,正往東邊飛馳,秦雷則是揮舞著奇形兵器,在後面追趕,當下都跟著秦雷,緊追不捨。
虯將軍突出重圍,回頭看到秦雷以及數百騎兵追過來,更是叫苦,他倒不畏懼那幾百騎兵,可是那突然殺出來的小個子委實厲害無比,就如同怪物一樣,心知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
此刻也顧不得陷入軍陣之中的匪眾,連連催馬,秦雷則是死死盯著虯將軍,那是定要將虯將軍抓到為止。
奔出數里之地,秦雷忽覺得身上一陣發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隨即手上一軟,那杆鐵錘槍已經是脫手落地,追隨在秦雷身後的騎兵們看到秦雷在馬背上身體扭曲,忽然間一頭從馬上翻落下來,眾騎兵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