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鼓足了全身的氣力,一巴掌扇在了那張湊近自己的臉龐,盧存孝身後不遠的眾匪看的一清二楚,都是吃了一驚,一時間不知盧母到底為何會掌摑盧存孝,有人甚至以為老人家是被官兵驚嚇過度。
盧存孝捂著臉,即使母親使了全力,但畢竟是年過六旬的老人,盧存孝鐵骨漢子,這一掌在肉體上幾乎沒有什麼疼痛,但是他的心卻是一沉,驚訝道:“娘,你……你這是做什麼?”
“可還記得你的父親?”盧母冷笑道:“他一生剛正,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情,他是堂堂男子漢,從不走卑鄙齷蹉之事。”
盧存孝點頭道:“孩兒知道,孩兒也一直一父親為榜樣。”
盧母冷笑道:“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是我和你的父親,卻生出你這樣一個逆子,你助紂為虐,敗壞了家風,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的存孝兒早已經死了,從上山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死去,你不是我的兒子……!”
盧存孝實在不知道老母親為何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噗通”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母親面前,顫聲道:“娘,孩兒……孩兒並沒有為非作歹,你說的助紂為虐,孩兒……!”
“虯將軍的所作所為,我老眼昏花,不能辨清是非,可是你父親幼時教了你許多的仁義道德,難道你就不能分清是非?”盧母氣得渾身顫抖。
盧存孝跪在地上,抬頭看著母親,道:“娘,孩兒有什麼過錯,你儘管訓斥,可是……孩兒實在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你說的助紂為虐,是指虯將軍?虯將軍為民請命,當初咱們幾個村子,數度遭受劫匪,如果不是虯將軍相助,都已經餓死……!”
盧母長嘆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口中的虯將軍,只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壞事做盡,喪盡天良,卻做出一副假仁假義的姿態……!”
“娘……!”盧存孝萬想不到盧母會這樣說虯將軍,忽然間想到什麼,目光向對面望過去,只見山道對面的屏障後面,一群官兵嚴陣以待,並無動作,立時問道:“娘,是不是官兵說了什麼?他們是否在你面前詆譭虯將軍?娘啊,葫蘆寨與他們勢不兩立,他們對虯將軍恨之入骨,這才在你面前誹謗虯將軍,你怎能相信他們的話?”
盧母冷笑道:“你以為只是三兩句話,就能矇騙老身?”
盧存孝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見盧存孝不說話,盧母厲聲問道:“你可去過飄香峰?”
盧存孝搖頭道:“娘,你該知道,上山之後,孩兒被虯將軍分到了祥雲峰,此後更是承蒙虯將軍器重,將祥雲峰託付給孩兒,孩兒日夜鎮守祥雲峰,偶爾會到旭日峰參加會議,莫說飄香峰,其他各峰孩兒也幾乎沒有踏足……!”
“你雖然沒有去過飄香峰,那你對飄香峰的事情難道是一無所知?”盧母神情依舊冷漠。
盧存孝倒是擔心官兵隨時會衝過來,恭敬道:“娘,咱們有事,先過去說,這裡不安全。”
盧母向眾匪這邊看了一眼,搖頭道:“到了那邊,老身反倒覺得不安全。一直以來,老身覺得自己是生活在一群有志之士的豪傑身邊,可是直到今日才知道,這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而已……!”
盧存孝苦笑道:“母親,他們都是鐵血男人,絕不是什麼披著人皮的畜生。”
“盧存孝,飄香峰那些姑娘是怎麼回事?”盧母厲聲問道:“她們中間,可有你祥雲峰搶奪回來的人?”
盧存孝一怔,搖頭道:“娘,你也知道,孩兒此前只是幫著虯將軍收復其他各路起事的人馬,偶爾會去搶奪官府的糧草財物,從不去打劫百姓,更不會搶奪姑娘回來……!”
“那你知道這事兒?”
盧存孝猶豫了一下,終於道:“此事孩兒以前有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