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胡編亂造,當然,這既然是考試,就有考場的規矩,各人安心作畫,最好不要東張西望,更不要交頭接耳,甚至眼色也不要交流,這四周都是你們的考官,誰要是違背了本督立下的規矩,被拖下去砍了腦袋,本督也是救不了的。”
眾匪面面相覷,楚歡卻是輕輕一笑,道:“諸位現在就可以開始了,祝大家好運!”
便聽得“嗆嗆嗆”之聲連續響起,四周的兵士竟都是拔出了刀子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盯著在場的每一個匪眾。
眾匪再不敢多言,都是取了毛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握過刀子,握過筆桿子的鳳毛麟角,不少人都不知道如何握筆,想要瞧瞧別人如何握筆,一抬頭時,就會看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精兵目光掃視,哪敢再去張望,只能低著頭,先是研究如何握筆,然後聚精會神回憶山寨之中的地形圖。
楚歡出了院子,許邵跟隨著出來,已經輕聲問道:“大人是準備對葫蘆寨動手?”
“葫蘆寨就是西關的一棵毒瘤,不得不除。”楚歡神情冷峻,“只是葫蘆山連綿百里,我已經打聽過,那裡的地形極其複雜,山上到處是懸崖峭壁,而且道路縱橫交錯,還設有各類機關陷阱,虯將軍對葫蘆山精心打造,那是要將葫蘆山打造成誰也攻不破的據點。他在山裡囤積了大量的糧草裝備,如今嘯聚了數千人,西關眾多的流寇如今還在往他那邊投靠過去,若是現在不除,就等如是養虎為患……!”
許邵點頭道:“大人說的是。當初老將軍在世的時候,就知道葫蘆寨是顆毒瘤,必須要拔除,老將軍甚至已經做好了剿滅葫蘆寨的準備,只是後來他老人家身體欠佳,諸事纏身,圍剿葫蘆寨的事兒也就耽擱下來……!”頓了頓,才緩緩道:“後來朱凌嶽幫著東方信得到了平西軍大將軍的位置,末將便曾諫言,老將軍生前準備圍剿葫蘆寨,那撥盜匪越早剷除越好,以免養虎為患,只是東方信一心想著排除異己,大肆清洗平西軍,並無想過圍剿葫蘆寨。”
楚歡道:“據我所知,他後來確實兩次出兵卻攻打葫蘆寨,卻都是無功而返。”
許邵冷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東方信看上去是個粗人,但是詭計卻不少,他之前一直不曾攻打葫蘆寨,只是還沒有想到攻打葫蘆寨的好處,等到後來,他想到攻打葫蘆寨可以一箭雙鵰,自然是不會放過。”
楚歡“哦”了一聲,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東方信要清除異己,總是要羅織罪名的。”許邵緩緩道:“平西軍中,當時有不少都是老將軍的舊部,包括末將在內,另有一部分原本隸屬於西北軍,都不是東方信的嫡系,東方信要提拔自己的親信,少不得要將原來的將領清除出去。”頓了頓,冷然一笑,“想要找到服眾的藉口,也不是那般簡單,所以攻打葫蘆寨,自然是個好機會。他出兵兩次,每一次出兵,都是從西關士紳手中敲詐了大筆的軍費,大部分都被他中飽私囊,而兩次打到葫蘆寨,他都是排除那些想要清除的將領攻打葫蘆寨,葫蘆寨易守難攻,本就不好打,他給的兵力又少,攻打數次,平西軍都是損兵折將,這便給了他清除異己的藉口,指揮不力,損失兵馬,這都足以讓他名正言順罷黜將領。”
楚歡微微頷首,問道:“葫蘆寨的地形,你可知曉?”
許邵道:“末將倒還真是在葫蘆寨附近觀察過,葫蘆山綿延百里,群山起伏,周圍的地形倒是略知一二,但是山上的地形,末將就是一無所知了。據末將所知,虯將軍佔了葫蘆山之後,招攬流寇,嘯聚成群,在山上大肆修造,哨卡箭樓俱都存在,而且在山上修築道路,將各大寨子連成一片,那些寨子的入口,也是修建的異常險峻。葫蘆寨的主寨就在旭日峰,而要到旭日峰,就需要經過一座吊橋,吊橋一旦拉起來,中間便是懸崖,根本無法透過……!”
楚歡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