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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裡瞬間寂靜下來。
楚歡並沒有縮在近衛軍的保護圈中,推開兩名武士,向東方信這邊走上來幾步,神情冷峻,掃視四周,冷笑道:“平西軍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本督先前還只是懷疑,現在看來,本督的懷疑並沒有錯……!”他抬起手,環指四周,冷笑道:“你們可知道,你們都是一群孬種!”
胸膛
楚歡一言石破天驚,這種時候,誰都想不到楚歡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便是仇如血和白瞎子,也有些驚訝,看向楚歡。
他們當然清楚現在的情勢嚴峻,坤字營將士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這種時候,楚歡不但沒有安撫,反倒是出言斥罵,兩人都不清楚楚歡到底是葫蘆裡買什麼藥,心下卻是覺得楚歡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十分不智,很可能讓事情變的更壞。
東方信眼角跳動,抓到楚歡的話柄,東方信哪裡肯放過,冷笑喝問道:“楚總督,你說什麼?”
楚歡揹負雙手,盯著東方新眼睛,聲音依然是中氣十足,“本督說的很清楚,坤字營的將士,都是一群孬種!”
“你……!”東方信抬起手,此時可顧不得楚歡是一道總督,指著楚歡的鼻子,厲聲道:“你在辱罵我們?”
平西軍將士臉上都顯出憤怒之色,如果說楚歡帶人進入大營,已經踐踏了他們的尊嚴,此時楚歡這句話,等若再次踐踏了他們作為軍人的驕傲。
孬種?
就是普通的鄉野村夫,也無法忍受這樣的辱罵,更何況是這些在刀裡來血裡去的將士。
如果楚歡不是總督,恐怕已經有性格暴躁的將士衝上來。
楚歡點頭道:“不錯,本督是在罵你們?”不等東方信說話,楚歡已經接著道:“本督想問你們,最近又有一群流寇肆虐村莊,就在不久之前,一個叫做牛欄村的地方,被一群馬匪屠村,全村男女老幼,一個不剩,就連房子也被燒了,這件事情,你們可知道?”
眾將士聞言,面面相覷。
“西梁人走了,可是西關還沒有太平。”楚歡肅然道:“本督記得清楚,當本督踏入西關境內的時候,就有人說起,西關地面上,流寇肆虐,老百姓提心吊膽,他們本以為趕走了西梁人,就能夠守著一家老小,好好過日子,但是事實上,他們每天都生活在流寇肆虐的恐懼之中。本督當時就問過,難道西關任由那幫流寇強肆虐百姓?你們可知道,別人是如何回答的?”
平西軍將士雖然心中依然憤怒至極,但是楚歡這幾句話說完,眾人心中卻都存了好奇之心,都是瞧著楚歡,甚至已經有人問道:“是怎麼說的?”
“平西軍!”楚歡抬手指著平西軍將士,“當時他們就說,西關還有平西軍,只要有平西軍,西關的流寇強盜遲早要被剿滅乾淨,本督在途中詢問過許多人,甚至還詢問過只有十來歲的孩子,雖然西關流寇橫行,雖然老百姓每天都在害怕,可是他們並沒有絕望,反倒是存了希望,正如那個孩子所說,餘老將軍雖然走了,但是餘老將軍給西關留下了平西軍,平西軍就是他們的希望!”
平西軍不少將士眼中都顯出奇異的光彩。
“本督也一直以為,有了平西軍,就有了希望。”楚歡冷笑道:“可是到了朔泉,才知道老百姓心中的希望,只是一個笑話,他們視平西軍為拯救他們的英雄,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所謂的英雄,只是一群孬種而已!”
“我們……我們不是孬種!”有人忍不住叫道。
“不是孬種?”楚歡冷笑道:“那麼本督問你們,如今流寇肆虐,你們都做了些什麼?成天在兵營之中,任由流寇肆虐嗎?牛欄村的慘案,就在不久前發生,牛欄村距離朔泉城並不是太遙遠,但是你們似乎很多人連這起慘案都不知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