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痛快道:“楚督吩咐,末將自當遵從。”
“本來地方州軍的編制不能超過兩千人。”楚歡肅然道:“但是西關是非常之時,所以賀州營的編制,可以在五千人左右,此事本督會向朝廷奏明,相信朝廷也能夠理解。”頓了頓,笑道:“軍務交給你韓千戶,至若賀州的民生……!”看向黃玉譚,“黃先生,那卻還是要有勞您了。”
黃玉譚笑道:“楚督莫非要將賀州知州的寶座送給黃某?”
楚歡雙眉一展,笑道:“先生可有意?”賀州原來的知州,屬於朱黨成員,楚歡攻下賀州城,已經令人將賀州知州等一干朱黨官員抓捕入獄,雖說從大牢裡也放出了一批官員,大致可以運轉起賀州的政務,但是楚歡卻是在思考著賀州知州的人選。
雖然賀州知州也是地方要員,需要向朝廷奏明,吏部批文,只是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楚歡已經做好先斬後奏的準備,先確定好賀州知州的人選,立刻上任,以暫代知州的名義撫民安政,爾後再向朝廷上書保奏,等到吏部的委任公文下來,再正式確定其身份。
楚歡離京之時,皇帝亦是親口對楚歡說過,西關局勢非常,可以非常手段處理,楚歡自認為自己這樣做並沒有違背皇帝的意思。
黃玉譚立刻擺手笑道:“玩笑話,玩笑話,楚督,這一把手黃某可是做不來……!”撫著鬍鬚,含笑道:“不過這倉促之間,想要找尋一名合適的知州,倒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說暫時湊合著用,黃某倒有一個人選,就是不知道楚督敢不敢用?”
裴績已經笑道:“師兄,你說的是他?”
楚歡似乎也明白什麼,含笑道:“黃先生說的該不會是何魁吧?”
“楚督英明。”黃玉譚笑道:“何魁此人,我倒是有些瞭解,讀書不少,也算是滿腹經綸,年輕的時候,就喜歡評點天下事,參加過京試,曾經在賀州廊鄠縣做過縣令,廊鄠縣在他的治下,倒也是民生繁盛。只不過何魁此人性情比較耿直,說話直率,得罪了不少人,後來從廊鄠縣被調到了賀州城,調進了戶部司衙門擔任主薄,看似升遷,實際上是明升暗降……!”
楚歡頷首道:“先生的意思是說,何魁有治理一方的才幹?”
“說他能夠治理一州,未免有些言之過早,不過此人若是真心想辦些事情,倒也是能夠盡心盡力。”黃玉譚緩緩道:“他出生於賀州,對賀州的風土地貌十分的瞭解,雖然一直沒有用武之地,但是在賀州官場混跡多年,多少還是有些人脈的,假以時日曆練,倒也是能夠獨當一面。”
楚歡嘆道:“只是此人跟隨胡宗茂謀反,似乎對朝廷談不上什麼忠心,若是讓他為朝廷所用,只怕他不會屈從。”
黃玉譚撫須微笑道:“事在人為,就看楚督如何去說了。”
何魁確實對朝廷充滿了怨恨之心,他性情耿直,實際上是個內向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會將自己的憤怒積壓在心中,直到某一天突然爆發出來。
年輕時候的何魁,確實是意氣風發,他飽讀詩書,滿腹才學,也希望能夠有朝一日施展拳腳,報效這個國家。
對於大秦帝國,何魁也曾抱有極大的希望,帝國初見時候的各項積極政策,也讓何魁似乎看到了一代帝王勵精圖治的抱負。
他願意投身到這位帝王建立強大中原王朝的偉業之中,所以他積極參加考試,也一度成為了一名地方縣令。
他並不因為起點低而有絲毫的抱怨,對他看來,地方上的歷練,對他的仕途有利無害,他需要歷練自己,為帝國的偉業盡上自己的一份才幹。
但是現實卻無情敵粉碎了他的雄心壯志,帝國的稅收越來越嚴重,廊鄠縣本就是一個不起眼的落後地區,卻依然需要承擔沉重的賦稅,而西北地方官員貪墨成風,狼狽為奸,帝國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