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那匹馬。”秦雷倔強道。
楚歡哈哈一笑,向韓英道:“韓偏將,回頭你派人找一下那匹馬,應該不難找,就給了秦雷吧。”
韓英拱手稱是。
楚歡這才看向胡宗茂,本來還帶著笑容的臉龐,瞬間就變得冷漠無比,淡淡道:“胡宗茂,可還記得本督對你說過的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的性命已經完全掌握在楚歡手中,這個道理胡宗茂當然懂,睜開眼睛,茫然道:“什麼?”
“本督當日在城下就對你說過,給你一次機會,可是你並沒有珍惜。”楚歡的眼眸子如同刀鋒一樣盯著胡宗茂的眼睛,“你可知道,你沒給自己留下機會,也沒有給眾多將士留下機會,他們因為你,喪命沙場,你可知道有多少戰士死在沙場之上?”
胡宗茂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低下了頭去。
“他們都有家人,但是現在卻橫屍疆場。”楚歡冷笑道:“你敢叛本督,本督佩服你的膽子,但是你不該讓他們成為你的工具。”
胡宗茂抬起頭,眼中帶著乞求之色,聲音已軟:“楚督,是我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了我這一遭……!”
他當初趾高氣揚,雄心壯志,此時成為階下囚,早已經沒有了從前的傲氣,可憐巴巴的,如同喪家之犬。
“饒你一條性命?”楚歡揹負雙手,淡淡問道:“本督為何要饒你?你舉兵造反,本督若是饒你,又如何向朝廷向聖上交代?”
胡宗茂冷汗冒出來,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楚歡抬起手,吩咐道:“來人,將胡宗茂推下去,梟首示眾,將他的首級掛在城頭,讓所有心懷叵測之輩看一看,謀反的結果是怎樣。”
韓英沉聲道:“拉下去!”
兩名兵士立時便要將胡宗茂拖下去,胡宗茂臉色劇變,失聲道:“楚督,等一等,我……我有話說,你……你先不要殺我,我還有用!”
“有用?”楚歡抬起手,示意暫且不要拉他下去,皺眉冷笑道:“你說你還有用?”
胡宗茂額頭冷汗直冒,喘著粗氣道:“楚督,我絕不敢胡說,您……您先讓他們退下去,我有機密事情和你商議!”
“大膽。”韓英厲聲喝道:“胡宗茂,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與楚督商議事情?”
“楚督,你相信我,我真的有大事相商。”胡宗茂面紅耳赤,急道:“若是你覺得不滿意,再殺我也不遲。”
楚歡想了一想,示意兩名兵士先退下,這才道:“這裡都是本督信任之人,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來。”
裴績和秦雷倒沒什麼,黃玉譚和韓英眼中卻都是劃過異色,黃玉譚眼中是欣賞之色,而韓英則是感激之色。
韓英本是餘不屈的部將,東方信上臺之後,一直被壓制,低調為人,如果不是楚歡到來,他遲早也要被東方信整倒。
對於韓英來說,他是餘不屈的嫡系,大秦帝國四大上將軍,都有自己一系的人馬,但是餘不屈死後,餘系將領也就失去了靠山,整個系統轟然倒塌,韓英雖然還是朝廷的將領,卻只能算是無主之將,沒有了餘不屈,他的前途自然是一片昏暗。
楚歡到來之後,韓英已經敏銳地感覺到楚歡正是用人之時,韓英並不是只知道揮舞著刀槍的莽夫,知道楚歡對自己的重要性,自己還想在軍中立足,就必須要靠近楚歡,實際上他和楚歡心裡都清楚,雙方都是需要對方,對於楚歡的吩咐,韓英相當的配合,只希望楚歡能夠將自己接納進入他的系統之中。
今日楚歡一句話,說在場都是他信任之人,在場諸人之中,韓英自然是感慨最深,心中也最是感激。
胡宗茂見楚歡如此說,只能道:“楚督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