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向上抬,指著高廉腦袋道:“用你的腦袋,換取高霍的腦袋,你願不願意?”
高廉一愣,有些錯愕。
楚歡凝視著高廉,道:“高霍承認自己與天門道有牽連,本督也派了刑部司的官員審訊,他已然招供,按照刑部司那邊的呈報,明日一早,就會頒下行刑的文書,西關亂匪眾多,天門道禍亂天下,這西關絕不容許天門道的存在,所以貴公子只能站出來,作為本督殺雞儆猴的工具,大有用處。”
楚歡如此直白,高廉心驚肉跳。
北望樓事件之後,高廉就後悔到了腸子裡,他花費了大氣力,最後終於來到西關,本想著能夠成為西關最大計程車紳家族,可是誰能料到,在這西關根基還沒穩下來,就要被赴任不久的楚大總督連根拔起,後果不單是破財,這位總督大人,甚至要索命。
“大人,小人……!”高廉剛剛升起的興奮,瞬間就被楚歡冷水破滅。
“這並不是一個容易選擇的問題。”楚歡語重心長道:“本督說過,我宅心仁厚,不將人逼到絕路,你大可以現在回去考慮,等到明天告示頒佈之前,做出抉擇便可。”抬手道:“本督還有事情,不能多說,你先退下吧!”
高廉張了張嘴,看到楚歡皺起眉頭,終究不敢多說,無可奈何退了出去,等到他退下之後,楚歡立刻讓人找來祁宏,吩咐道:“派人盯住高廉!”讓祁宏靠近,低耳幾句,祁宏領命退下,還沒出門,卻見得軒轅勝才快步進來,身著甲冑,頭盔夾在臂膀間,神情凝重。
楚歡見得軒轅勝才突然回來,心中立時便湧起不祥之感,立刻起身,問道:“軒轅,出了何事?”
軒轅勝才如今統領平西軍,正在大規模整頓,這種時候,本來不會輕易從軍營回城,可是此時卻一臉凝重親自回城,楚歡自然知道事關重大。
軒轅勝才進了廳內,正要行禮,楚歡已經道:“不用這樣,你說,出了何事?”
軒轅勝才握拳道:“楚督,賀州和金州叛了!”
楚歡一怔,但瞬間皺眉道:“叛了?”西關道四州,甲、越、賀、金四州,楚歡坐鎮越州,雖然控制了四營兵馬,但是其他四營卻還沒能完全在掌握之中。
“甲州那邊派了人去,賀州和金州也派了人,可是派去的人在半道之上,就得到了訊息,駐守在賀州的巽字營和金州的艮字營,都已經先後叛變。”軒轅勝才也是緊皺眉頭,“兩座州城都已經被叛軍控制,據人回報,兩座城都已經封閉了城門,許入不許出,而且都公然打出了旗號……!”
“什麼旗號?”
軒轅勝才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道:“他們聲稱楚督謀害東方信,軍政獨攬,來西關赴任之後,不顧百姓死活,只知爭權奪利,排除異己……!”頓了頓,不好說下去,楚歡本來嚴峻的神情,此時反倒是淡定了不少,道:“你繼續說。”
“他們四處宣揚,楚督這是存了謀反之心,若是任由大人在西關橫行,整個西北都將陷入一場更大的劫難……!”軒轅勝才冷笑道:“他們自稱是被迫無奈,這才起兵反抗楚督的暴政,雖然已經造反,但他們卻口口聲聲說是隻反楚督,不反朝廷……!”
楚歡緩緩走回座位中,閉上雙目,軒轅勝才靠近過去,道:“楚督,末將已經派遣方如水暗中快馬加鞭趕去了甲州,駐守在甲州的兩大營偏將,乾字營的偏將是出自西北軍,與方如水關係很好,另一名乃是東方信的人,末將已經發了將領,令方如水以末將的名義,連同乾字營偏將,控制東方信的那名偏將,讓他立刻交出兵權,調回朔泉,如果順從,即刻調一營人馬前來,留一營駐守甲州,但有反抗,以抗命之罪,就地斬殺。”
楚歡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微微頷首,軒轅勝才繼續道:“調的一營人馬過來,末將向楚督請令,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