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直冒,滴在胸口,與胸口冒出的鮮血混在一起,染紅了甲冑。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楚歡嘆了口氣,抬起手,後面立刻上來一派兵士,手中卻都是彎弓搭箭,對準了郝通等人,郝通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聽得郝通厲喝一聲,握緊手中刀,如同被激怒的獵豹,向這邊衝過來。
楚歡眼中帶著一絲惋惜之色,搖搖頭,嘆道:“郝通等人,頑固不化,殺無赦!”
箭矢紛飛,如雨般射出,郝通當先而來,只衝出幾步,“噗噗噗”的聲音響起,箭矢沒進他的身體,數箭射中要害,他負箭又奔出幾步,實在撐不住,跪倒在地,身體動了動,隨即便一頭栽倒,身後幾名護衛也紛紛中箭倒地,空氣中瞬間便瀰漫了血腥的氣味。
楚歡身後不遠的眾官員,都是心驚膽顫。
董世珍在北望樓被刺,眾官員已經是大吃一驚,誰也想不到,不到半日時間,西關另一名巨頭東方信也拒捕被殺。
今日發生的事情,許多官員還只覺得如同在夢中,無法消化。
但是有些精明的官員,卻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但是事情的發生,卻又是那般的順理成章,東方信要大權獨攬,所以派人趁壽宴行刺,不但要刺殺楚歡,還要刺殺董世珍,董世珍黴運當頭,當場被刺,楚歡卻逃過一劫,而後追捕逃犯,搜到將軍府,東方信窩藏刺客趙信,趙信擋不住楚歡的審訊,供出東方信是幕後主使人,東方信不敢就此失敗,欲圖突圍,卻被楚歡擊殺,一切看上去合情合理,並無什麼破綻。
至若近衛武士們,對楚歡擲刀斃敵的手段卻是欽佩萬分,看似很簡單,但是力道和時機的掌握,卻不是誰都能做到,東方信身穿甲冑,楚歡距離不近,卻能以利刀破甲,貫穿身體,這份本事,絕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諸位,大家都看清楚了,東方信派人行刺本督和董世珍,事敗拒捕,本督迫於無奈,這才出手擊殺。”楚歡回過身,掃視身後一眾官員,嘆道:“董大人才幹出眾,卻被東方信所害,實在是讓人扼腕痛惜……!”
董世珍和東方信一日之內雙雙斃命,如今西關道的龍頭,自然是非楚歡莫屬,楚歡出手果斷,毫不留情,眾官員心下也是驚駭,此時血腥未消,誰敢顯出絲毫的忤逆,都是連連道:“總督大人明察秋毫,東方信狼子野心,如果不是大人出手果斷,西關必然萬劫不復。”
“本督知道,大家心裡現在都著急回去。”楚歡肅然道:“不過本督尚有要事與諸位商議,還請諸位先到大堂等候!”
眾官員面面相覷,但是此時又有誰敢說一個“不”字,紛紛道:“謹遵總督大人吩咐。”
官員們被帶到將軍府大堂,將軍府被圍,楚歡令人將趙信和東方夫人暫時拘押,叫過軒轅勝才,問道:“一切是否都已經安排妥當?”
“回稟大人,人手已經選定,東方信的令符和將軍印也已經到手,現在就可以出發!”
楚歡肅然道:“一切按照原計劃,立刻派人出城。”
等軒轅勝才退下,楚歡這才來到拘押趙信的小屋內,門外兩名武士把守,楚歡進了門內,屋裡點著燈,本來被五花大綁的趙信,此時卻已經是被解開了繩子,正坐在屋內喝茶,聽到動靜,趙信抬起頭,見到楚歡,立刻起身來,上前兩步,跪倒在地,拱手道:“趙信拜見總督大人!”
楚歡抬手扶起,笑道:“趙信,這一次你居功至偉,本督對你很滿意。”
趙通道:“大人客氣了,如果不是大人精心安排,趙信的深仇大恨,此生只怕都難以得報。”
“趙信,你是性情中人,這麼多年,對東方夫人……唔,對不住,應該稱呼她為小云,你對小云一往情深,如此重情義的男子,世所罕見。”楚歡肅然道:“若不是知道你對小云如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