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良玉淡淡道:“這似乎並無疑問,當兵的不能服從軍令,就稱不上軍人,如果禍害百姓,那就是強盜土匪。”
“好!”楚歡肅然道:“禁衛軍新建,裴先生日理萬機,軍務繁重,司徒先生不知有沒有興趣在禁衛軍做些事情?”
司徒良玉狐疑道:“我手無縛雞之力,聽說挑選禁衛軍的條件十分嚴苛……!”他眼眸中閃著疑惑之色,不知道楚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楚歡笑道:“用不著先生上陣殺敵,只是司徒先生剛正秉直,本督想讓你在裴先生麾下聽令,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抄抄寫寫,倒也無妨。”司徒良玉猶豫了一下,“別的事情,我也做不來。”
裴績終於道:“司徒先生,承蒙總督大人信任,將建軍的事宜交給裴某,裴某不敢有負總督大人的囑託,已經對禁衛軍制定了諸多軍法,我精力有限,不能什麼事請都做得妥善,就像今日,我在徵兵處,這邊就出了事情,所以……如果司徒先生膽量足夠的話,敢不敢做禁衛軍監軍?”
“監軍?”司徒良玉一怔,其他人也都是一陣錯愕。
裴績點頭道:“不錯,先生是讀書人,就由你掌管軍中的軍法,從上到下,無論有誰觸犯了軍法,你都可以監管,稟報於我,我將會按照軍法予以懲處!”
四下裡眾兵將都是吃了一驚,暗想這裴績是不是瘋了,怎地就這樣輕巧地找了一個半老的老頭兒作為監軍?許多新兵雖然不知道這監軍權力到底有多大,但是掌管軍法,那絕對不是小權力。
司徒良玉顯然也十分錯愕,萬想不到裴績會如此輕巧就要任命自己一個鄉野教書匠作為監軍,猶豫起來,楚歡已經笑道:“方才還以為司徒先生膽子很大,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不錯,這監軍一職,確實會得罪很多人,如果司徒先生怕得罪人,沒有這個膽子,我們也不會強求。”
司徒良玉眉頭一展,脖子一伸,大聲道:“要我做監軍,有何不敢,我做事,但求秉公處理,按律而行……!”盯著裴績,問道:“現在不是我敢不敢擔任監軍,而是你敢不敢用我?如果讓我做監軍,莫說禁衛兵士觸犯了軍法,就算是你觸犯軍法,也要依法懲處!”
裴績含笑道:“自當如此。但是如果你司徒良玉監軍不力,我也很有可能會取了你的腦袋。”
司徒良玉哈哈笑道:“我不會監軍不力而死,我只怕到時候軍營上下恨我如過街老鼠,你也忍受不了我,會找個藉口斬了我。”
他言辭犀利,咄咄逼人,裴績和楚歡相視一笑,眼中都顯出意味深長的顏色。
司徒良玉帶著百姓離開,他既然答應了要做監軍,自然要到軍營報道,裴績給他兩天時間,讓他先回去收拾整理一番。
等司徒良玉等人離開,解散兵士,裴績重新任用了一名統領,四營統領各自領著本營兵士,按照裴績的吩咐,準備夜間特訓。
到得大帳之內,裴績已經笑問道:“二弟當然知道為何要用司徒良玉!”
“靴子。”楚歡笑道:“大哥是不是指他的靴子?”
裴績拍手笑道:“二弟果然是瞧見了,他身穿長衫,但是腳下那一雙靴子還是被我們發現……你認得那靴子?”
“看質地和樣式,肯定是官靴。”楚歡摸著下巴道:“不過我也只能看出是官靴,靴子太過成舊,我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級,只是大哥既然要留他,想必已經看出了一絲端倪!”
“你看不出來靴子的品級,並不奇怪。”裴績壓低聲音道:“那不是大秦官員的官靴……!”
“什麼?”楚歡微微吃驚。
裴績輕聲道:“司徒良玉自己恐怕也沒有想到咱們會一眼看出他的靴子有問題,他的靴子,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諸侯割據的時候,諸侯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