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殺到之前,早就隨同陸玄棄城而逃,為何還要留在朔泉組織城防?如果不是公孫楚,這朔泉城也不可能抵擋近半個月才被破城……!”
“可是他們有證據。”洪勝濤嘆道:“朔泉城破,這總督府曾經是西梁南院大王肖天問的住地……許多人都瞧見,公孫楚被西梁人抓住之後,肖天問並沒有殺他,反倒是禮敬有加,讓他依然住在知州府,好吃好喝供著,據說當時許多人都看見,肖天問三天兩頭都要往知州府去見公孫楚……那時候大家就都知道,公孫楚是投奔了西梁人,否則肖天問不會對他那樣客氣。”
楚歡聞言,微蹙眉頭道:“如果僅憑這些就判斷公孫楚投奔西梁人,那也未免太過武斷……!”
“其實最重要的是一些信函。”洪勝濤道:“西梁人撤走之後,朱凌嶽迅速率軍佔下了朔泉城,入城之後,第一個就是搜查這座總督府。大人也瞧見,這總督府空空蕩蕩,雖然西梁軍撤走之時,將能帶走的盡數帶走,但是卻還是留下了許多無法帶走的東西,朱凌嶽的部下將總督府的東西蒐羅一空……!”
楚歡這才明白過來,為何總督府一片狼藉,空空蕩蕩,許多地方都是被嚴重破壞,先前還以為是西梁人撤走之時的傑作,卻想不到朱凌嶽的部下竟然也有份,神情淡定問道:“莫非那些證據,就是從總督府之中搜找出來?”
“正是。”洪勝濤點頭道:“西梁軍撤走之後,這總督府卻還是留下了許多的信函,這些信函都落到了朱凌嶽的手中,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公孫楚和肖天問只見得信函,據說信函都是在朔泉城破之前,公孫楚寫給肖天問的密函,密函之中,公孫楚已經秘密向西梁人投降……!”
楚歡嘆道:“如此一來,公孫楚沒有跟隨陸玄棄城而逃,就成了別有居心……他留在朔泉,不是為了抵擋西梁軍,而是為了迎候西梁軍了。”
傅裕盛道:“正是如此,刑部司審訊了公孫楚,將告示發出,人們現在都在痛罵公孫楚道貌岸然,以前看上去像個正人君子,其實是個偽君子,他假模假樣防守朔泉城,其實是為了與西梁人裡應外合,將朔泉城獻給西梁人而已,否則他當初明知西梁兵鋒強盛,朔泉城根本守不住,卻為何還要留下來送死?否則為何被西梁人拿住之後,肖天問會待他如上賓?”
“如果真是與西梁人苟合,朔泉城為何還低檔了近半個月?”楚歡皺眉道:“公孫楚如果真的與肖天問事先謀劃好,西梁大軍兵臨城下,他就應該開門投降才對?”
“都說他是做做樣子而已。”洪勝濤解釋道:“人們都說,他是個偽君子,就算是與西梁人苟合,也裝出一副精忠報國的模樣,故意抵擋十幾天,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楚歡搖搖頭,淡淡笑道:“兵馬之爭,豈同兒戲,攻城之戰,傷亡慘重,打了半個月,西梁軍便是再兇猛強悍,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如果公孫楚真的投靠了肖天問,此事終是要大白天下,他又何必裝模作樣?就算他想這樣做,肖天問難道會為了配合公孫楚裝模作樣,送出部下將士的無數性命作為代價?”
傅裕盛眼睛亮起來,問道:“總督大人,你的意思是說,你相信公孫大人沒有叛國?”
“我也不能確定。”楚歡搖搖頭,“我只是覺得人們議論的理由,不值一駁,實在太過牽強。”
“可是有人說,如果公孫楚真的想抵抗,為何朔泉城半個月就會淪陷?”傅裕盛盯著楚歡眼睛,“朔泉城號稱西北第一城,城牆高大堅固,兵馬也不少,西梁軍騎兵為主,攻城並非他們擅長,公孫楚如果真想守住,西梁軍恐怕半年都攻不下來……!”
“這個道理很簡單。”楚歡嘆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洪水襲來,螞蟻大的漏洞,就可能導致潰敗,更何況當時的朔泉城,將無鬥志,兵無戰心,陸玄堂堂總督,率先棄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