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已經是大變,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
觀刑臺上,朔泉城內的大小官員都已經在場,瞧見這樣的情景,一時間便交頭接耳,切切私語起來。
楚歡靠坐在椅子上,盯著董世珍的眼睛,董世珍臉色也已經泛白,楚歡那一雙冷峻的眼眸子盯在他的臉上,更是讓他額頭都冒出冷汗來,禁不住顫聲問道:“楚……楚大人,這……這是從哪裡來的?”
“本督說過,昨夜入住總督府,看到還沒有完全收拾好,所以手底下的人重新打掃了一番。”楚歡慢條斯理道:“小丫鬟打掃起來,心細,一些偏僻角落也是打掃了一番,所以就發現了這隻包裹,本督得到了油紙包裹,看了裡面的內容,可是本督卻從來沒有相信這裡面的東西是真的。”搖了搖頭,嘆道:“本督絲毫不相信……可是如果你們覺得這些信函都是鐵證,那本督無話可說……!”
董世珍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腦門子,一臉困惑,艾宗卻已經是雙腿發軟,坐在了椅子上,楚歡將目光移向艾宗,淡淡道:“艾大人,看到這些信函,你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言!”
艾宗汗如雨下,也是摸著腦門子,又是驚恐又是困惑道:“大人,你……你讓下官想想,下官……下官腦子有些亂!”
“想什麼?”楚歡嘆道:“想想自己為什麼這樣傻?想想自己剛才所言的鐵證如山,到底有多鐵?”他摸著下巴,道:“你們當然不否認,這信函裡面的字跡,每一個字都是出自己你們自己的手筆,如果你們不承認,我們大可以找人前來驗證……你董大人,你艾大人,曾經都秘密與肖天問有過接觸,公孫楚的密函本督看了,措辭無恥,卑躬屈膝,讓人臉紅,可是你們在信函之中的言辭,比公孫楚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抬起手,指著艾宗的鼻子道:“特別是你,你竟然敬稱肖天問為父親,自認其子……艾大人,這封信函若是真的,且不說老百姓和朝廷原諒不了你,恐怕你那高堂老父第一個就放不過你吧?”痛心疾首道:“如果是真的,你這就是認賊作父!”
艾宗汗如雨下,面色蒼白,顫聲道:“總督大人,沒有……這……這不是下官所寫……!”
“不是你所寫?”楚歡雙眸如電。
艾宗道:“裡面的自己……裡面的字跡確實……確實是下官的字跡,可是……可是這封信,下官……下官卻從未寫過……!”
楚歡擺擺手,頷首道:“你們不用急,其實本督也不相信這些信函是真的……如果本督拿著這些信函,呈遞給朝廷,呈遞給聖上,說你們早先就已經與西梁人暗通有無,投敵賣國,說你們已經認賊作父,早就已經背叛大秦,本督……哎,本督都會覺得自己會非常愚蠢……!”
艾宗和董世珍看著楚歡,心中慌亂,一時間也不明白楚歡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歡語重心長道:“剛剛看到信函,本督確實大吃一驚,差點就派人立刻拿著信函快馬加鞭呈遞給朝廷,可是本督還是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一想,本督是相信西梁人設下詭計,還是相信你們這些能臣幹吏對朝廷的基本忠誠?”
艾宗和董世珍互視一眼,不敢多說一句。
“我們自己出現一些誤會,這沒什麼大不了,誤會總要解開。”楚歡輕嘆道:“可是如果讓西梁人看著他們的雕蟲小技如此輕易得逞,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自己坐下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讓他們以為我大秦的官員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是一群腦袋裡只裝大便的垃圾,那我們就將全都是朝廷的罪人……諸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他眼睛只盯著董世珍,董世珍無可奈何點頭道:“正是,正是,總督大人所言極是!”
楚歡將手中的包裹交給身後的軒轅勝才,見到軒轅勝才收起來,這才道:“肖天問是什麼人?自號西梁第一名將,詭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