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場悽慘。
雖然楚歡並不清楚北山道在戰亂時的表現,不過此前很少聽到肖煥章的名字,那也就說明肖煥章並沒有做出讓人心悅誠服的事情來。
秋後算賬,朝廷對那些昏聵懦弱之輩,自然是毫不留情,雖然肖煥章沒有獲罪,但是在西北的威勢與權勢,自然無法與朱凌嶽相提並論,楚歡倒是明白,在西北最為困難的時候,朝廷甚至一度將西北三道的軍政大權交到了朱凌嶽的手中,肖煥章自然也曾有一段時間受到朱凌嶽的轄制。
就像肖煥章自己所說,朱凌嶽彈劾北山官員,肖煥章手下的官吏有許多遭受牽連,戰亂之時,肖煥章或能忍氣吞聲,但是如今西北重建,權力重組,肖煥章對於朱凌嶽將手腳伸入北山道自然是大大不滿,但是以他現在的勢力和聲望,他自己也清楚無法與朱凌嶽抗衡,如今楚歡前來西北赴任,肖煥章自然是看到了機會,不惜屈尊前來這座小縣城,歸其緣由,也正是相遇楚歡結成同盟,如此一來,西北戰後的權力重組,西關和北山兩道聯手,朱凌嶽便不能一手遮天。
這其中關竅,楚歡微微轉轉腦子便能想出來。
肖煥章見到楚歡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不置可否,一時倒也看不透楚歡心思,他也是不動聲色,輕嘆一聲,道:“楚老弟,西關重建,任重而道遠,說句不該說的話,若是不能上令下行,想要治理西關一方,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楚歡“哦”了一聲,輕聲問道:“肖大人何出此言?”
“也並不是我在背後挑惹是非。”肖煥章輕聲道:“楚老弟有所不知,朱凌嶽向朝廷彈劾官員之時,另有一份保舉的奏摺,這名單之上,據說都是抗擊西梁的有功之臣以及西北的賢能之士……這些人有一大半已經被吏部批准,在西北各地上任,我北山安排了一部分,但是你西關安排的更多,我只是擔心楚老弟日後要面對的官員,並不能上令下行。”
楚歡含笑道:“肖大人是說,西關大部分的官員都是朱總督舉薦,以後本督上任,這些官員不會聽從本督調遣?”
肖煥章想了一想,才道:“有些話本不該說,但是……我既然前來與楚老弟相見,便是帶了赤誠之心而來,如果不將西北的局勢向楚老弟說清楚,恐怕楚老弟會處處受制,楚老弟雖然年少有為,可是畢竟不是西北本幫的人,肖某西北土生土長的人,都要多方受制,楚老弟是外來人,就算朱凌嶽不在背後做手腳,也未必能夠讓西北本幫的官員聽從號令……!”
楚歡嘆道:“肖大人這話,那是推心置腹了。其實我早就聽說過,西北是銅牆鐵壁,西北官員,頗為其心,外任官員前來,很難融入其中。”
“所以我才說楚老弟的處境並不樂觀。”肖煥章肅然道:“不說其他,就說越州朔泉城外的四營平西軍,由東方信統領,東方信此前是朱凌嶽的禁衛軍統制,那可是朱凌嶽的心腹,你試想一想,這東方信是否能夠輕易聽從你的調遣?東方信在西北,那也是很有名頭的傢伙,不是什麼善類。”
楚歡頷首道:“多謝肖大人指教,小弟自當小心謹慎。”頓了頓,問道:“對了,既然肖大人視小弟為自己人,小弟還真有一件事情要懇請老哥哥幫忙!”
“你說,但講無妨!”
“西關重建,首在要恢復生產。”楚歡正色道:“但是老哥哥也知道,如今的西關,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朝廷倒是準備撥一批糧種過來,用於秋種,應該很快就會到來,此外朝廷也答應從關內徵調耕牛農具進入西關,只不過小弟盤算過,耕牛農具肯定是不足的,所以……!”
“我明白楚老弟的意思。”肖煥章道:“我回到北山之後,立刻徵調耕牛農具,儘可能幫助楚老弟度過這次難關。”
楚歡不管肖煥章對自己有什麼其他的圖謀,但是對方既然答應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