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雖然自己的身子已經被楚歡奪走,但是合體之後,藥性確實解除,楚歡雖然佔有了自己,卻也救了自己一條性命。
林黛兒彆著臉,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瞳配著她那清雅冷豔的臉龐,有著驚人的美。
雙瞳之中,盡是迷離失措,一副彷徨無助之色,隨即緩緩閉上雙眼,眼角卻是情不自禁地留下晶瑩的淚珠。
楚歡的心中,也同樣有些複雜。
雖然雙方一官一匪,立場對立,可是他知道自己是這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自己確確實實佔有了這個女人的身子。
對一個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自己的貞操更為寶貴。
而且如果不是林黛兒,自己的這條性命很有可能要葬送在這裡,要了姑娘的身子,還因此而救了自己的性命,於情於理,楚歡都已經覺得欠下林黛兒一份大大的債。
林黛兒恩怨分明,楚歡更是恩怨分明,他雖然做事周全,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當做沒有發生。”楚歡沉默一陣,終於道:“我欠你的,不會不明不白裝糊塗,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林黛兒沒有轉過頭來,她臉頰淚水往下滾落,又是傷心又是悲憤,“什麼交代?你能給我什麼交代?”
楚歡忙道:“我……我能為你做什麼?你告訴我,你需要什麼……!”
不等他話說完,林黛兒已經冷笑道:“果然是當官的作派,姓楚的,你當我是窯子裡的婊子,和你做交易嗎?”
楚歡一怔,知道自己的話可能傷了林黛兒,苦笑道:“林姑娘,你別誤會,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他已經瞧見林黛兒腮邊的淚水,嘆道:“只要你願意,我……我可以娶你過門,以後會好好待你……!”佔了人家的身子,又因此而活命,楚歡只覺得想要擔起責任,或許也只有這樣一個辦法。
林黛兒終於轉過頭來,梨花帶雨,薄唇似乎已經被咬的沁血,一雙冰雪般的眼眸子盯著楚歡,卻是悽然一笑,聲音亦是悽然:“楚歡,今天發生的一切,從來都不曾發生過,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沒有任何瓜葛,沒有任何恩怨……!”說到這裡,猛然間感覺眼前一黑,喉頭一甜,“哇”的一聲,竟是有一口鮮血噴出來。
楚歡大吃一驚,急忙上前,“你……你怎麼了?”便要伸手去扶住,林黛兒頭暈眼花,卻感覺到楚歡過來,抬起手,厲聲道:“你……你不要碰我……!”微抬起頭,只看到楚歡那一張充滿關切的臉龐,隨即便暈了過去。
林黛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木床上並無準備被褥,只是一張板床,大紅喜袍墊在下面,自己正躺在喜袍之上,身上卻是並不寒冷,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件厚厚的棉袍,十分暖和,她吃了一驚,之前迫於無奈與楚歡歡合,情勢所致,她雖然憤怒,卻也並不十分怨恨楚歡,可是如果楚歡趁自己昏迷之後再行玷汙自己,那便是誓死也要與對方拼了。
她抬手掀開棉袍,才發現自己裡面穿著褻衣褻褲,褻衣雖然有些破爛,有多處雪白的肌膚顯露出來,好在還在身上,看樣子楚歡並無在自己昏迷之後侵犯自己。
她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袍,很快就認出來,這是楚歡的棉袍,看來是楚歡擔心自己凍著,所以將錦制棉袍蓋在自己身上,錦袍之上,兀自有楚歡身上的味道,林黛兒就像立刻將這錦袍扔開,可是身下是多處春光暴漏,她抓著錦袍的手,終於鬆開。
旁邊火光明亮,林黛兒轉頭去看,卻見床邊的地上,竟然生起了火堆,火勢正旺,燒的木頭劈啪作響,這火堆讓禁室之內十分的溫暖,林黛兒這才知道為何身體這般暖和,身上蓋著棉袍,旁邊生著火,自然不會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