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奸細,是你出賣了我們歃血會!”
仇如血冷笑道:“我仇如血雖然只是江湖上的一名刀客,但是行事卻講一個義氣為先,出賣朋友的事情,至今還沒有做過。”頓了頓,眉頭鎖緊,反問道:“林黛兒,我倒想問問你,魯天佑那天夜裡為何會對我下手?我仇如血到底是哪裡對不住他?”
林黛兒已經知道其中事有蹊蹺,搖頭道:“仇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那天夜裡,魯天佑突然找到我,說你不見蹤跡,我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情,一起出了石場,到外面去尋你,可是……!”她漂亮的眼眸子顯出冷厲之色,粉拳握起,“等我們回到石場的時候,才發現石場已經被官兵偷襲,歃血會……毀於一旦!”
“你們找尋我?”仇如血先是一怔,他若有所思,很快,臉上就顯出豁然醒悟之色,明白過來,“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哈哈哈哈,我找尋了一年,就是想問他為何要這樣做,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魯天佑……果然是陰險狡詐,他從一開始,就準備讓我做替罪羊,什麼兄弟情義,要與我結拜為兄弟,哈哈哈哈,魯天佑啊魯天佑,你這個卑鄙小人,所謂的兄弟之義,在他看來,只是狗屁!”
林黛兒立刻問道:“仇大哥,你是說……魯天佑從一開始就要嫁禍於你?”
“正是如此。”仇如血已經想明白,“林……林姑娘,魯天佑在雲山府大牢之中,看來就已經被收買了,你們前去劫獄,恐怕早就在官府的算計之中……!”
林黛兒神情黯然起來,其實她已經有這種感覺,仇如血這樣說起來,林黛兒的感覺便更深。
“喬明堂要公開處斬二叔他們,我們早就知道他們是想引我們出去。”林黛兒道:“我們事先也經過一番周密的計劃,雖然知道營救計劃風險極大,可是卻也不能置二叔他們於不顧……!”
仇如血頷首道:“喬明堂是個狡猾多端的人,你們只以為他們是想引誘你們,不過現在看來,他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誘你們入圈套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將魯天佑放到你們身邊,如此一來,就可以找到你們歃血會的老巢,從而將歃血會真正的一網打盡……!”
林黛兒眼眸子滿是悲怒之色,“我沒有想到,魯天佑竟是那樣的卑鄙小人。”
仇如血冷笑道:“官府的審訊,本就殘暴,魯天佑那狗雜碎,看上去相貌堂堂是條漢子,其實就是軟骨頭,吃不住官府的嚴刑逼供,這才投了官府,成為官府的走狗……!”轉向主座的楚歡,直接明瞭道:“楚大人,我的意思不是罵你,你不要見怪。”
楚歡此時就像一個旁觀者,聽他二人說話,仇如血罵了官府還向他解釋,楚歡有些哭笑不得,卻只能很有修養點頭道:“你們二位說你們的,不用管我,我不會介意。”
“介意又能如何?”林黛兒瞥了一本正經的楚歡一眼,沒好氣道:“仇大哥,他也是官府的走狗,不是什麼好人。”
楚歡淡淡一笑,摸了摸鼻子。
仇如血一怔,林黛兒話一出口,便即後悔,倒不是介意楚歡怎麼想,而是這話說出來,非但不能顯示她對官府的痛恨,反倒是會讓人感覺林黛兒對楚歡的態度有些特別。
仇如血確實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但是林黛兒知道自己說錯話,已經十分乾脆利落地轉移話題道:“仇大哥,你這手臂又是怎麼回事?”
“魯天佑假仁假義,我看他相貌堂堂,也不似奸佞之人,在刑場之上,你們那位歃血會的老英雄豪氣干雲,我是大為欽佩,而且你們不懼官府的陷阱,為了相救同伴,毅然去劫法場,這都是講義氣的好漢子。”仇如血皺眉道:“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這群人如此講義氣,我想魯天佑與你們是一起的,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卑鄙小人,所以竟是被他矇騙,與他結拜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