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動不動,氣質冰冷。
黃知貴身後的部將都已經面面相覷,黃知貴知道事情不妙,拔出大刀,厲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擋住去路?”
陡然間聽到那邊大笑聲起,隨即在火光之中,一道人影出現,黃知貴眯著眼睛打量一番,臉上顯出吃驚之色,失聲道:“穆天華?”
那人摸著鬍鬚道:“七老爺,穆某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了,你還真是沒讓穆某失望!”
這人,卻豁然是兵部司主事穆天華,亦是此次坐鎮玉鎖湖的統兵主將。
黃志貴實在料不到,此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他第一時間向道路兩邊看過去,道路兩邊,是黑壓壓的樹林,樹林之中,一片漆黑,黃知貴此時的心卻已經沉到了谷底。
黃知貴心雖驚,但是臉上卻還是保持了鎮定地笑容,道:“深更半夜,卻不知穆主事在此有何貴幹?”
“其實本官倒想問問七老爺,深更半夜,你卻又為何在這裡出現?”穆天華氣定神閒,“七老爺難道不知道,走夜路,並不安全。”
黃知貴哈哈一笑,撫須道:“穆主事,你可知道,太原官場達官如雲,可是黃某卻獨對穆主事有幾分敬意。”
“哦?”穆天華笑道:“此話怎講?”
“穆主事能文能武,文可出謀劃策,制定戰略,武可衝鋒陷陣,不輸於人,如此人才,卻只在安邑擔任兵部司主事,實在有些屈才。”黃知貴嘆道:“像穆主事如此人才,在京中擔任個兵部侍郎,那也是綽綽有餘……只可惜大秦的官場,任人唯親,多少賢能之士,卻是明珠蒙塵啊!”
穆天華哈哈笑道:“七老爺過獎了。”
“並非過獎。”黃知貴搖頭道:“穆主事,其實你是個睿智的人,如今天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你恐怕比我還清楚。昏君誤國,民不聊生,瀛元已經是四面楚歌,這大秦的天下,也撐不了幾個年頭,至若瀛元那把椅子,已經坐不穩了,隨時都要塌下去。”
穆天華笑道:“莫非七老爺還對那把椅子感興趣?”
黃知貴悠然道:“若是天與之,我們黃家倒也不會拒絕。穆主事,你也是滿腹才學,黃某倒想勸你,與我一道,殺進太原城,你該知道,我黃家對人才,從來都不會虧待。”
穆天華嘆道:“七老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穆某人……放箭……!”
他本來氣定神閒,但是突然說到“放箭”,卻是十分突然,他身邊左右的弓箭手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穆天華一聲令下,弓箭手已經齊齊放箭。
也幾乎在穆天華說話的同時,黃知貴卻已經手一揮,厲聲道:“放箭……!”他方才與穆天華說了小半天,其實已經暗暗做出手勢,身後的弓箭手已經是悄無聲息往前摸上來,前面一排騎兵掩飾住,只不過他顯然沒有想到穆天華那邊也是虛與委蛇,雙方同時發令,一時間兩邊的箭手都已經是箭矢如雨,空氣中嗖嗖嗖聲不絕入耳,如同飛蝗一般從兩個方向撲向對方,而黃知貴身邊早已經有幾人身手敏捷地衝上前,用盾牌護在前方,擋住箭矢,保護黃知貴的周全。
黃知貴此時已經調轉馬頭,躲到人群中間,高聲叫喊:“逼過去,衝過去,殺了他們……!”他抬起手,張開五指,“一顆人頭,五十兩銀子,都給我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手持盾牌的黃家軍在前面橫成一列,組成一道盾牆,一點點往石堆那邊逼近過去,身後的兵士則是曲著身子,握著大刀,縮在盾牌手後面,只待靠近過去,放手搏殺。
雙方箭矢如雨,時不時傳來慘叫,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黃家財力雄厚,早在多年之前,就暗中準備了許多的兵器甲冑以備不時之需,他們的鋼刀長弓,甲冑盾牌都十分的優良,絲毫不遜色於官兵,甚至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