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要麼坐車,身邊也會帶著眾多護衛,前方更有專人開路。
袁崇尚不同,他並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堂堂總督大人,騎馬帶著幾名心腹護衛時常在太原城街道上呼嘯而過,那也是太原城的一景,實際上不少人暗地裡還稱呼他為“虎總督”,意思是說這位總督大人如同老虎一樣威猛。
轉過一條街,迎面卻撞上一支車隊,三四輛車子在二十多名的壯丁簇擁下迎面而來,袁崇尚只能放緩馬速,皺起眉頭,身旁一人已經上前呵斥道:“快閃開!”
車隊之中,一騎從後面上前來,那人聽得前方被阻,本來帶著幾分怒意,但是瞧見袁崇尚,怒意頓消,寄出笑臉,翻身下馬,快步上前來,拱手道:“總督大人,草民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袁崇尚此時卻已經認出來,這突然上前來的,竟然是如今的安邑首富陸冷月之子陸世勳,瞅了瞅那幾輛馬車,問道:“陸公子這是要運什麼?”
陸世勳忙道:“回大人話,草民即將大婚,因為要佈置婚宴以及新房,所以這幾日草民都是親自帶人上街採買……!”指著那幾輛車道:“這都是佈置婚房的傢俱……家父正準備給大人送上帖子,等到大婚之日,還要請總督大人做主婚人!”
袁崇尚頓時想起來,上次在陸府赴宴,陸冷月也說過,陸世勳即將大婚,到時候還要請袁崇尚主婚,當時氣氛熱烈,袁崇尚也就隨口答應,今日見到,才想起還有這麼檔子事。
袁崇尚如今事情繁瑣,哪有心情理會這些,但是陸家畢竟是安邑商界龍頭人物,也不好拂面子,只是點點頭,道:“本督若是有空,自然不會拒絕。”陸世勳連忙稱是,已經回頭讓車隊閃開一條路,袁崇尚也不囉嗦,正要拍馬離開,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問道:“你什麼時候娶親?”
“還有七日。”陸世勳忙道:“除夕之前!”
袁崇尚點點頭,不再多言,拍馬而去,一路飛馳來到指揮使府,得知總督大人到來,厲夫人是個婦道人家,不好出迎,厲府的老許管家則是急忙出來迎客,袁崇尚直接問道:“厲指揮使這幾日身體如何?”
許管家恭敬道:“老爺一直在調理,已經可以下榻,不過身體還是十分的虛弱,所中之毒的毒性十分猛烈,大夫說對老爺五臟六腑都有過損傷,只能細心調養。”小心翼翼問道:“總督大人,是否有劉老六的訊息?”
袁崇尚道:“刑部司如今還在調查,若是有訊息,刑部司會派人告訴你們。”又道:“本督此來,是要找尋厲指揮使商議要事,你去告訴一聲!”
許管家一愣,袁崇尚皺眉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十萬火急!”
許管家哪敢多言,匆匆而去,好一陣子,見到許管家扶著厲王孫來到大廳,厲王孫的氣色不是很好,臉上沒有血色,長髮隨意盤起,似乎也是剛剛從榻上起來,當初虎虎生威的一條漢子,此時看上去十分的虛弱,許管家將其扶到客廳,厲王孫便輕輕推開許管家,正要拱手行禮,袁崇尚卻是上前來,握著厲王孫手臂,笑道:“你我兄弟,哪有這些俗套之禮?”扶著厲王孫在椅子上坐下,皺眉道:“你這身體怎地成了這個樣子?”
厲王孫苦笑道:“總督大人有所不知,雖說搶救及時,揀了一條性命回來,但是大夫也說過,那毒藥的毒性十分猛烈,也虧得下官以前身體堅實,中毒之時,運氣護住了心脈,否則已經是早就去閻王殿報到了。不過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是五臟六腑也已經受了傷……!”搖頭嘆道:“能否痊癒,尚未可知,只是這壽命恐怕不會太長……!”
“不要胡說八道。”袁崇尚皺眉道:“你的身體像鐵打的,不過是區區毒藥,怎麼說上壽命?”
厲王孫似乎不願多說這些事情,問道:“總督大人今日親自過來,可是有什麼急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