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男人在這裡說話,我們女人也不好留在這裡打擾。”薛夫人笑顏如花,她雖然年近四旬,可是保養極佳,肌膚毫無鬆弛跡象,而且頗為白嫩,她年輕之時必然也是一位美人,如今也是半老徐娘,風韻尤佳,握著素娘手,柔聲道:“不如你帶我在府裡轉一轉,不知可好?”
素娘瞧了楚歡一眼,楚歡心中倒也擔心素娘應付不周,在薛夫人面前失禮,不過如果此時拒絕,那就更為失禮,含笑道:“素娘,夫人既然有意,你就帶著夫人四處走走!”
素娘聽楚歡這樣說,自然不好再拒絕,帶著薛夫人出門而去。
楚歡這才請了薛懷安坐下,又讓人上了茶,這才笑道:“薛老哥這幾日該是閒下來了吧?”
他知道禮部雖然說不上清閒,但是如今卻遠比六部其他衙門要清閒的多,兵部、戶部、工部都在忙碌著東南戰事,刑部和大理寺更是要對安國公的殘黨進行清算,至若吏部,經通天殿謀反,朝廷的官職空缺不少,少不得要重新選拔官員。
禮部前陣子為了祭天大典,確實忙活了好一陣子,如今事過,自然也是清閒不少。
薛懷安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笑道:“倒也是輕鬆了不少。這不,一閒下來,便過來找楚老弟說說話。”
楚歡笑道:“其實小弟也正想著改日登門打擾呢。”
薛懷安笑了一笑,左右瞧了瞧,才道:“楚老弟,齊王殿下這幾日還好吧?”
楚歡搖頭道:“這倒是不知,這幾日一直不曾見到殿下。”
薛懷安微微頷首,道:“恐怕殿下是受了驚嚇,皇后對他十分疼愛,剛剛出了這等事兒,京城之中人心還沒有穩定下來,一時半會兒,殿下應該也不會出宮。”
“當日受驚之人不在少數。”楚歡嘆了口氣,“不過好在已經過去,咱們日後好好當差就是。”
薛懷安搖頭道:“不是這樣說。據我所知,齊王當日受到的驚嚇,可比別人要大得多。”
“哦?”楚歡皺起眉頭,“老哥何出此言?”
薛懷安此時與楚歡面對面坐著,似乎覺得距離太遠,起身走到楚歡身邊,靠著楚歡坐下,微一沉吟,似乎在想著什麼,片刻之後,才壓低聲音道:“楚老弟這幾日沒見到郎毋虛?”
楚歡道:“昨日在衙門裡倒是見過。只是戶部如今正在私下裡籌措糧草,要往東南補充過去,倒是沒有時間和他說上話。”
“看來你還不知道。”薛懷安道:“聽說當夜在通天殿,郎毋虛可是立下了大功勞!”
“大功勞?”
“不錯。”薛懷安低聲道:“聽說那天夜裡,如果不是郎毋虛,齊王殿下已經遭遇不測!”
“還有這事?”楚歡還真是不清楚,皺眉道:“你是說郎毋虛救了齊王一命?”
“這事兒有不少人知道。”薛懷安道:“據說當夜有兩名武京衛一直追殺齊王,似乎就是要置齊王於死地。本來武京衛差一點便要殺了齊王,幸好危急時刻,徐大學士和郎毋虛跟了上去,齊王這才化險為夷……!”
楚歡皺眉道:“你是說,那天夜裡,武京衛準備趁亂殺死殿下?”
“這恐怕不是虛言。”薛懷安道:“有不少人親眼目睹。”
“這倒怪了。”楚歡摸著下巴,“難道黃矩事先就安排好人手,準備對齊王不利?”
薛懷安搖頭道:“這倒是不大清楚。不過黃矩當夜的目標,直指聖上,我想黃矩一定以為穩操勝券,只要控制大局,不會在乎一兩個人。若說黃矩一黨想要取齊王的性命,卻為何坐視太子殿下不管?相比起齊王,太子與漢王黨的仇隙可就更深了。”
楚歡微一沉吟,終於問道:“薛老哥覺得這中間有問題?”
薛懷安忙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