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薛愛卿很熱?”皇帝終於開口。
薛懷安身體一震,急忙道:“臣……臣不敢。”
“你在想什麼?”
薛懷安當然不敢說自己想著此事過後,皇帝是否會嚴懲自己,只能道:“臣……臣在想安國公那些奸賊是否已被擒獲?”
皇帝冷冷一笑,道:“你覺得他們還能走得掉?”
薛懷安急忙跪下,惶恐道:“他們謀逆造反,罪大惡極,自當受誅,絕不……絕不可能逃出聖上的乾坤之網!”
“乾坤之網?”皇帝饒有興趣撫須,“起來說話吧。你不必害怕,朕這次不會懲處於你。”
薛懷安一怔,隨即心中一鬆,忙道:“微臣叩謝隆恩!”叩了兩個頭,爬起身來,皇帝已經問道:“薛愛卿,你說朕應該如何懲罰他們?”
薛懷安忙道:“一切全憑聖上裁定,微臣不敢擅言!”
皇帝淡淡一笑,道:“不敢擅言?那終究還是有話要說?”
薛懷安猶豫了一下,才道:“聖上,臣……臣心中卻是有幾分疑惑……!”
“有什麼疑惑就說出來。”皇帝不等他說完,立刻道:“看看朕是否能為你解惑!”
薛懷安惶恐道:“臣不敢。臣只是覺得,外面雖然兩支兵馬在爭殺,其中一支是黃天都的叛軍,那另一支軍隊又是誰的?臣……!”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道:“臣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是來護駕。”
“哦?”皇帝笑道:“薛愛卿看來還是思慮周全。”
“臣不敢。”薛懷安道:“聖上安危為重,臣只是覺得凡事要小心為是。如果池公度果真叛了,他又為何會死?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他手下的兵馬如今歸誰統管?”他小心翼翼道:“聖上,十二衛軍,除了上將軍雷孤衡以及左右屯衛大將軍可以調動,別人是不可調動,池公度既然死了,誰敢擅自調動軍隊?”
皇帝“哦”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十二衛軍,只有三人可以調動?”
薛懷安一怔,瞬間便知道失口,噗通再次跪下,惶恐道:“臣失言。這天下的兵馬,全都是聖上的,臣……!”
“好了!”皇帝擺擺手,“池公度是朕下旨殺的,他的部下,也是朕調過來的。”
薛懷安一愣,隨即釋然道:“原來聖上早就料到池公度會反,所以一早就有聖旨。聖上運籌帷幄,睿智非凡,臣欽佩萬分。”
皇帝搖頭笑道:“你錯了,朕雖然知道池公度與黃矩有勾結,卻並沒有早早下旨。池公度本就是心思慎密之人,而黃矩也是老奸巨猾,朕不能有先手,只能有後手,一旦朕有先手,被他們察覺,事情也就不會如此順利了。”
薛懷安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黃矩能夠買通池公度,朕又如何不能在池公度身邊安插人手?”皇帝冷笑道:“朕派軒轅勝才等著池公度過來,池公度也沒有讓朕失望,只是他或許想不到,他要叛朕,從一開始,便是一條死路。軒轅勝才只需要一個手勢,池公度身邊的人就會立馬斬殺他!”
楚歡在旁卻是聽得心中吃驚,外人都以為安國公步步為營,看來真正步步算計的,卻是這位皇帝,怪不得池公度那樣的人物,怎可能會被輕易殺死,現在想來,皇帝安插在池公度身邊的人,一定是池公度的心腹,而池公度終究還是比不上皇帝的陰柔狡猾,沒能發現自己身邊的心腹卻是皇帝安插在他身邊的暗樁。
楚歡甚至可以想象,皇帝在池公度身邊,安插的或許不僅僅只有一兩名釘子,而這些人對皇帝也必然是十分的忠誠,正如皇帝所說,或許皇帝早就給那些釘子留下了暗號,只要暗號出現之時,便是擊殺池公度之時。
皇帝自承派了軒轅勝才前往,也就是說,他對軒轅一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