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初的勇武之風,看上去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而已。
楚歡心下詫異,他雖然知道餘不屈身體不好,但是卻想不到竟變成這般樣子。
餘不屈很衰弱,衰弱的甚至無法坐起來,還是身邊的偏將許邵過去扶著坐起來,這位曾經為帝國建下豐功偉績的帝國將軍,如今甚至已經拿不起一把刀。
薛懷安和楚歡瞧見此情此景,心中大是感慨。
“事情……我都已經知道……!”餘不屈靠在床榻上,聲音變的十分虛弱:“兩位不辱使命,實乃……實乃國之幸事……!”
薛懷安嘆道:“老將軍,你身體這個樣子,不能再留在這裡了,明日我們啟程,你還是跟我們回京,回到京城,良醫眾多,聖上會讓太醫院的杏林聖手為你診治的……!”
餘不屈搖搖頭,勉強笑道:“老夫……老夫回不了京城,大限將至……!”
薛懷安黯然道:“老將軍,我回到京城之後,定會馬上請太醫院的聖手前來西北,一定要讓老將軍痊癒。”
餘不屈輕聲道:“許邵,你……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單獨要對薛大人說……!”
許邵起身來,楚歡也已經起身,向餘不屈深深一禮,這才與許邵出了門去。
許邵出門之時,順手將房門帶嚴實,這才領著楚歡到了院子中,雖然許邵的神情看起來還是十分淡定,但是楚歡能夠清晰看到他眼眸子深處的黯然之色。
“楚大人,先在這裡坐一下吧!”許邵抬手,指著院子裡一處石桌石椅,這是院中的一處景觀,旁邊一顆大槐樹,槐樹下一張圓形的石桌,四周配了四墩石椅。
楚歡落座之後,才問道:“許將軍一直在這裡照顧老將軍?”
許邵自嘲笑道:“不在將軍身邊,又在哪裡?如今的西北,已經用不上我們這些人。”
“許將軍此話怎講?”
許邵擺擺手,似乎不願意多談,只是笑道:“我們是外來人,過多插手西北的事務,反要被他們所嫌棄。”
楚歡知道這中間肯定有些許邵不願意多言的瓜葛,對方不說,他也不好多問,又問道:“老將軍身體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我記得離開這裡前往西梁的時候,老將軍還是很精神。”
“大將軍本就是帶病來到西北。”許邵嘆道:“我們也都勸過他,不要太過操勞,可是……!”他的神情變的十分黯然,眼眸子中既有悲傷之色,更多的卻是迷茫。
“難道西北沒有好大夫?”
“朱總督已經尋覓了一名醫術精湛的良醫,他精通施針之術,若不是那位良醫,老將軍只怕……!”許邵搖頭苦笑道:“大夫終究不是神仙,可以救一時,救不了一世!”
……
……
餘不屈靠坐在床頭,他的氣息很弱,眼內的光芒也很暗淡,但是卻依然強撐著,伸手握住薛懷安的手,輕聲道:“薛大人……薛大人何時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