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終於低聲唸了一聲佛號,隨即看了那光頭和尚一眼,光頭和尚立刻向楚歡二人道:“開啟袋子。”
楚歡與白瞎子對視一眼,二人手腳麻利地解開了布袋子,祁宏便從袋子裡滾出來,他頭上照著黑色的頭巾,雙手反綁在後面,一身大紅色的新郎喜袍,如此精美華麗的服飾,在這引起森然的密室之中,便顯得格格不入。
光頭和尚指著祁宏道:“尊者,這便是秦國的副使,楚歡!”
綠衣和尚打量幾眼,終於道:“不要如此輕待貴客,快去下他的頭罩!”
楚歡當下便上前取下了祁宏的頭罩,祁宏睜開眼睛,四下裡看了看,顯示皺起眉頭,隨即冷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綁架本使?”
祁宏與楚歡個頭相仿,年紀雖然大上幾歲,卻也看不出來,屋內燈火昏暗,祁宏來前又按照楚歡的模樣打扮了一番,看上去卻也頗為形似,而且祁宏出於行伍,與楚歡一樣,身上帶著一股子鐵血軍人的韌性和氣質,聲音也是冷靜中帶著威勢,楚歡在旁瞧見,心中暗暗點頭,白瞎子這次倒真是沒有選錯人。
綠衣和尚那枯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但是這絲笑容看上去讓他本就有些古怪的臉型更是詭異,見他抬手道:“來人,上座!”
這屋內並無座位,卻見到綠衣和尚身後那兩名斗笠人卻已經轉過身,在一面牆壁上也不知如何摸索,就聽到古怪的動靜響起,本來平整光滑的牆壁,竟然是出現了一道竟容一人透過的縫隙,兩名斗笠人進入到裡面,很快便真的各自從裡面拿出一張椅子來,顯示在綠衣和尚身後放了一張,隨即在祁宏的身後也放了一張。
綠衣和尚含笑道:“楚駙馬請坐!”
祁宏冷哼一聲,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派人綁架我?”
綠衣和尚卻是先行坐下,搖頭道:“楚駙馬誤會了。我們本想敬請楚駙馬,可是卻又擔心駙馬瞧不上我們這些出家人,所以這才出此下策。楚駙馬千萬恕罪,今夜驚擾駙馬,我們回頭自當有重重的賠償。”他的漢語不算很好,頗有些蹩腳,但是卻也能讓人大致聽懂。
祁宏又是一聲冷哼,不客氣地坐了下去,靠在椅子上,盯著綠衣和尚,淡淡道:“不管是綁架還是請,既然讓我來到這裡,總該有個理由,我楚……楚歡也不是佛門中人,談經論佛,諸位恐怕也用不著找我!”
綠衣和尚笑道:“駙馬客氣了,不瞞您說,今夜敬請駙馬前來,還真是想要與駙馬談經論佛!”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明顯是強擠出來的笑容,看上去很是難看。
祁宏也是個伶俐的人,否則也不至於被白瞎子挑選出來,已經皺眉問道:“談經論佛?大和尚,你是不是弄錯了。”
綠衣和尚搖頭笑道:“不會有錯。”
“那你們到底是何人?”祁宏沉聲道:“談經論佛,恕本駙馬不能奉陪!”說到這裡,他霍然起身來:“你們既然將我綁到這裡,想必也是不想讓我活著回去,我楚歡是個痛快人,你們要是不放我離開,現在便將我殺了吧!”
綠衣和尚長眉身後的兩名斗笠人立時握緊了鐵杖。
長眉卻是搖頭笑道:“楚駙馬,不知道你可認識諾距羅?”
“諾距羅?”臨行之前,楚歡自然有交代,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救出諾距羅,聽到“諾距羅”三字,祁宏已經皺起眉頭,便是祁宏身旁不遠的楚歡卻也是心中一動,但是神色卻是波瀾不驚,宛若平靜地湖水。
長眉道:“楚駙馬對這個名字,應該不會陌生!”
祁宏心知這種時候,便是看楚歡一眼也有可能露出破綻,楚歡將此重任交給他,他心中覺得這乃是一等一的大事,不敢含糊,卻也是表現的十分出色,緩緩坐下去,盯著長眉的眼睛,問道:“諾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