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開恩……!”
“施主不用多言!”胡人和尚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你隨貧僧來,鬼大師正在佛堂坐禪,救人要緊,你隨貧僧去!”
楚歡想不到這和尚如此好說話,忽地發現,這胡人和尚雙手合十,但是十指卻是極其古怪,帶著血紅的顏色,如同十指充血,殷紅一片,大不尋常。
和尚並不多言,已經往佛堂過去。
楚歡此時瞧清楚,進門之後,是一處小庭院,庭院裡種著幾顆金絲菩提樹,顯得莊嚴肅穆,前方便是一處佛堂,此時在庭院中看去,這佛堂倒也不小,雖然不奢華,卻很古樸肅穆,隨著和尚踏入佛堂大門之內,迎面便是一股子檀香撲鼻而來。
入門之後,正對大門供著一尊金身大佛,佛像莊嚴,雙手合十,雙眸微閉,露出那一絲縫隙,佛眼就似乎已經看遍天地之間萬般玄妙,兩邊則是豎著兩根紅色的柱子,佛龕之下,供桌上則是供著香火,檀香嫋嫋,香味便是從那裡發出來。
整個佛堂十分簡潔,不似中原有些佛廟那般大氣宏偉,色彩斑斕,除了供奉金身大佛,整個佛堂倒是顯得十分的空闊,正堂兩邊,各有一扇門,亦是分有兩處側堂。
供桌下面,擺放著幾張蒲團,楚歡此時瞧得清楚,正中一張蒲團上面,背坐著一人,此人顯然正在坐禪,全身上下竟然用白色粗布裹著,連頭部也是白色粗布蓋著,沒能看到一絲肌膚毛髮,盤坐在蒲團上,不動如山。
此人旁邊,另坐著一名光頭和尚,這光頭和尚雖然與那白袍人一樣是打坐靜禪,但是比起身邊的白袍人,這光頭和尚身體竟是異常的龐大,就如同來自遠古時期的洪荒戰將皈依佛門,從側面看過去,此人也是高鼻闊嘴,眼眶深陷,他雙目緊閉,盤膝而坐,雙手合十,顯得異常的虔誠。
笑面和尚此時已經上前去,對著那白袍人微躬身子,恭敬道:“中了毒,一個時辰之內便會大限!”
楚歡聽的明白,心中一沉,知道這笑臉和尚竟然已經看出媚娘撐不過一個時辰。
那白袍人也不回頭,只是用一種低沉嘶啞的聲音問道:“你從哪裡來?”
“回大師,在下從南邊而來。”楚歡已經猜出這白袍人或許就是鬼大師,瞧他裝扮,還真是神神秘秘猶若鬼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披麻戴孝。
“你過來幾步!”白袍人鬼大師緩緩道:“到我身邊來!”
楚歡抱著媚娘到得白袍人身邊,鬼大師終於微轉頭來,楚歡卻已經瞧見,這鬼大師臉上竟然戴著一張黑色的面具,黑色的面具與他白色的袍子黑白分明,異常顯眼。
白袍掩蓋全身,沒有露出一絲肌膚,而黑色的面具卻將他的面孔遮蓋起來,便是連口鼻處也不見縫隙,只有那一雙眼睛處開了口子,能瞧見一雙眼睛,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的可怖,赤紅如血,就似乎眼眶裡的瞳孔已經爆裂一般。
他那赤紅色的眼眸子沒有絲毫的光彩,暗淡無光。
楚歡已經恭敬道:“鬼大師,在下楚歡,懇請鬼大師開恩,出手相救!”
鬼大師聲音嘶啞:“我先給你把脈如何?”
“我?”楚歡一怔,搖頭道:“鬼大師,在下並沒有患病!”
“沒有把脈,你怎知你沒有患病?”鬼大師的聲音低沉嘶啞,卻又十分緩慢,慢條斯理,楚歡心中直著急。
“楚施主,大師要為你把脈,你大可安心讓大師看看。”笑面和尚含笑道。
楚歡擔心媚孃的安危,道:“鬼大師,能否先為楚某的朋友解毒?”
鬼大師不說話,只是緩緩抬起手來,雙眼無神,卻似乎是在瞧著楚歡,等待楚歡伸出手臂來,楚歡見這情景,有求於人,無可奈何,只能先將媚娘小心翼翼放下,微擼起衣袖,伸出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