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切都是末將自作主張,盜用大將軍名義所為,末將自知罪責難逃,肯定大將軍下令軍法從事!”
餘不屈一腳踹在許邵肩頭,將許邵穿踹翻在地,怒道:“你老老實實地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許邵,你跟隨本將十一年,從沒有對本將撒過謊!”
便在此時,旁邊忽地上前一人,跪倒在地,“大將軍,一切都與許偏將無關,全都是末將一人所為!”
眾人瞧去,都是有些驚訝,便連楚歡和薛懷安也是有些吃驚,這突然走出來的一人,卻正是出城迎接使團的副將竇波。
餘不屈顯然也沒有想到竇波會走出來,怔了一下。
許邵卻已經道:“竇將軍,此事都是末將所為,與你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必為末將出頭。”抬頭看著餘不屈,義無反顧道:“大將軍,末將死罪難逃,你快下令吧!”
餘不屈白眉皺起,竇波卻已經苦笑道:“許兄弟,事到如今,你已經不必為我擔負罪責,當初我便說過,一旦有事,所有事情都由我一人承擔,與你們無干。”
話聲剛落,從中又有兩人站出來,跪倒在地,齊聲道:“大將軍,此時是末將所為,與竇將軍無關!”
包括楚歡在內,堂中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直到現在,不少人兀自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餘不屈也有些疑惑,但還是冷聲道:“竇波,你說此事是你所為?”
竇波拱手道:“回大將軍話,入關函是末將所為,是末將借用大將軍的名義,向各州戶部司下達了這道命令,只要拿出三百兩銀子,便能夠從戶部司簽署一份入關函,更是末將偽造了大將軍的書信,吩咐許邵將書信送往西谷關交給達奚彰,令他見到手持入關函的人,便可放行入關!”
餘不屈惱道:“竇波,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這小小的入關函,那是要釀出大禍的?本將如今正在極力穩定民心,只希望西北上下齊心協力,共度難關?這入關函一出,你可知道後果?”他顯然對此事十分的惱怒,“嗆”地一聲,已經拔出了佩刀,刀鋒指著竇波的咽喉,厲聲道:“且不說本將已經嚴令禁止任何人入關,只說你這三百兩銀子一份入關函,這是給誰準備的?是給那些士紳豪商嗎?西北萬千百姓,若是知道這樣的事兒,他們會怎麼想?”
冰冷的刀鋒貼在竇波的咽喉,竇波毫無懼色,只是道:“末將死罪!”
“你是死罪!”餘不屈白鬚怒張,聲色俱烈:“若不殺你,何以向千萬西北的百姓交代?本將要的是上下同心,可是你卻用入關函讓百姓離心。”他握刀的手很穩,但是身體卻微微搖晃,“竇波,你從十三歲就跟隨本將,你們幾個也是本將這次帶同而來,本是讓你們與本將一起共抗強敵,可是你們都做了什麼?”
跪在地上的幾名將領都是顯出慚色,齊聲道:“末將該死,對不住大將軍!”
“竇波,你跟隨本將快三十年。”餘不屈慢慢收回刀,“聖上南征北戰時,你就隨在本將身邊,本將對你的性子還是瞭解的,知道你並非貪財之人,為何這次為了銀子,卻要犯下此等大罪?”
竇波眼睛泛紅,道:“大將軍,末將有負你的栽培,是末將對不住你,你要殺要剮,末將都絕無怨言。”
許劭終於抬頭道:“大將軍,竇將軍這樣做,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前線的將士……竇將軍也是迫不得已啊!”
餘不屈一怔,問道:“為了前線將士?”
後面一名武將道:“大將軍,竇將軍確實是為了前線的將士。兩個月前,我等在寧山巡視,正碰上有幾名兵士活活被餓死,那都是大將軍從關內帶出來的兵士,竇將軍瞧見,七尺高的漢子,找了個沒人的地兒哭了一場,卻被我們瞧見……!”
竇波已經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