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就似乎真的瘋了一樣。
面對長劍,楚歡竟然毫不閃躲,這一刻的楚歡就似乎真的是因為恐懼而神經失常,他竟然將自己的身體主動貼上了長劍,在刺客驚訝的目光之中,長劍竟是貫入了楚歡的身體。
刺客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楚歡那巨大的衝力讓長劍貫穿了他的身體,但是也因為這股衝力,楚歡已經靠近到了刺客的面前。
刺客眼睛裡的神色本來一直很淡定,甚至說毫無光彩,但此刻他卻終於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情況,在他的設計中,不應該出現這一幕。
理想的情況,應該是自己長劍刺出,對方要麼恐懼後退,要麼不知所措,而自己長劍以迅厲的速度刺入對方的心臟,隨即便以劍氣震碎對方的心臟,從容拔劍,在對方倒下去之間,自己如風般離去。
但是今天,自己面對的敵手卻不按照自己設想中的情景來。
他不知道楚歡為和有這樣的選擇,當有些事情超出自己的預料和掌控,很多人就會驚訝,這刺客顯然也是如此。
但是隻是短短瞬間,他就明白楚歡為何有這樣的選擇。
長劍貫穿楚歡的身體,卻也讓楚歡有機會近距離靠近刺客,當楚歡靠近刺客之後,也就是楚歡機會出現的時候。
這是最好的機會,也是楚歡唯一的機會。
楚歡沒有放過這次機會,他的左手,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而這把匕首,在瞬間就已經沒入了刺客的胸口,正刺入刺客的心臟位置,他的出手又狠又快,沒有絲毫留手,匕首深入心臟,直末至柄。
在刺客的眼中,出現了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恐懼。
他此時才發現,自己要刺殺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一隻任由自己宰割的小白兔,恰恰相反,這是一頭狼,一頭恐怖的狼。
他堅韌,卻又狡詐。
楚歡並沒有因為匕首刺入刺客的心臟而有絲毫的放鬆,他的另一隻手已經鬆開了木棍,在匕首沒入刺客心臟的那一刻,這隻手也已經探出,掐在了刺客的喉嚨處,就似乎是將全身力氣都貫在了這隻手上,死死掐著並不放開。
因為使力,長劍刺入的地方鮮血直流,而刺客心口處也是鮮血溢位,兩人的鮮血落在地上的枯草紙上,馬廄之中很快就彌散出血腥的味道。
刺客的眼睛暴突出去,眼睛裡面的血管開始爆裂,本來還算白淨的麵皮,卻開始因為氧氣的缺乏而泛紅。
他有劍在手,便是恐怖無比的劍客,但是此刻長劍被楚歡穿在楚歡的身體內,便已經無法使用,劍客沒有了劍,便不知道如何去應對。
他的眼眸子裡除了恐怖驚訝,更多的卻是惱恨不甘。
他當然不甘心。
本來是必勝之局,怎可能在短短瞬間卻變成這樣的結果,如果正常交手,他相信楚歡絕不可能在自己的劍下撐過十招,甚至不能撐過五招。
可是對方卻使出了讓人無法理喻的一招。
他使劍,飄逸靈動,時刻顯示著骨子裡的還殘存的尊貴,在他的腦子裡,對敵相博,有一種秩序和規矩,有時候他甚至以自己的規範去想象對方,覺得雙方相搏,都要守道德,尊貴的人就有尊貴的戰法,誰高誰低,很快就能分出來,而武功處於劣勢的,就該理所當然地成為強者的劍下亡魂。
但是眼前這個人並不守這一套。
這個人使用了一種近乎無恥的戰法,一種刺客根本不可能去想象的戰法,雖然刺客骨子裡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戰法需要強大的勇氣和膽識。
這是野獸的戰法,不是尊貴的戰法。
“勝負的結果,不取決於武功的高低。”看著刺客的呼吸減弱,感覺到刺客身體漸漸綿軟,楚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