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驚恐,怒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陡然之間,感覺自己的傷口處似乎有螞蟻在爬動,驚道:“你們……你們放了什麼……!”身體猛地一彈,就感覺自己的肚皮上竟似乎有毒蟻在噬咬,刺疼鑽心,他手腳掙扎起來,鐵鐐嘩嘩作響。
兩名神衣校尉已經將他雙手雙腳同時按住,常易難以動彈,只有身體在抽搐,只是片刻間,那種感覺就瞬間蔓延到全身,全身每一寸肌膚,都似乎有螞蟻在爬動,而且在噬咬他的皮肉,那種刺疼的感覺,深入骨髓,絕非普通的皮肉之傷可以相比。
他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吼聲,臉上肌肉扭曲,眼眸子凸起,此時此刻,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有螞蟻在爬動,在噬咬他的視網膜。
嶽冷秋終是從椅子上起身來,揹負雙手,慢悠悠走到常易身邊,居高臨下俯視常易,輕聲道:“不要有太深的信仰,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誰,但是我相信他現在一定不會在乎你的死活,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現在最擔心最牽掛你的,是你的家人。”他蹲下身子,憐憫地看著常易,聲音竟是變得柔和起來:“你的父母、你的妻兒,我不知道你是否盡了為人子的孝道,也不知你是否近了為夫為父之責,如果沒有,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我可以讓人給你治傷,讓你依然很安康地離開這裡,而且我還會給你足夠的銀兩,讓你回去孝順你的父母,關護你的妻兒,這一切只是在你一念之間,我需要的其實並不多,只是需要你的實話而已!”
常易雙手雙足被按住無法動彈,他只能身體上下扭動,臉上已經扭曲變形,全身上下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絕不是常人所能想象,更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他的雙目已經赤紅,嶽冷秋靜靜地凝視著他。
看到常易的反應,刑部諸人自然不知道常易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常易那種劇烈的反應,還是讓他們有些驚訝。
刑部的刑罰眾多,先前已經讓常易嘗試了諸多刑罰,似乎也不曾見到常易的反應如此劇烈,但是此刻神衣衛只是滴了幾滴藥水,便讓常易呈現一副生不如死的清晰反應,刑部眾人雖然一個個都是兇狠之輩,此刻卻也不禁對神衣衛的手段感到畏懼。
“沒有解藥,雖然你不會死,但是這種感覺會一直延續下去。”嶽冷秋見常易並不說話,搖了搖頭,輕嘆道:“我可以等,等到天亮!”
他站起身來,便要轉身走開,常易喉嚨裡終於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我說……我說……!”
……
……
刑部審訊常易的時候,楚歡已經回到了府中。
孫子空雖然稱呼楚歡為師傅,但是楚歡自然不可能有時間和精力卻教授他武功,反倒是他如今和白瞎子在楚府住下,兩人閒來無事,平日裡倒是白瞎子興趣所致,便教授孫子空幾招拳腳功夫。
莫凌霜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七八成,本來她要將家務事重新承擔起來,但是楚歡擔心他大病初癒,並不讓她做家務,府裡的瑣事,暫時都由孫子空來做。
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與白瞎子隨便說了幾句話,湧起一陣倦意,楚歡便徑自回屋,剛剛點上燈火,就聽得凌霜聲音在外面道:“老爺,你歇下了嗎?”
楚歡開啟房門,見凌霜在門外,不由含笑問道:“凌霜,什麼事?”
昏暗之中,凌霜的臉微微發紅,低著螓首道:“聽說老爺今天在宮裡飲酒,凌霜……凌霜聽說飲酒傷胃,所以……所以熬了湯,據說能夠對胃有好處!”
她手裡固然拿了湯罐湯碗,楚歡心中一陣暖意,笑道:“你身體剛好,多歇息,不用這樣辛苦。”讓凌霜進屋,凌霜進去之後,為楚歡盛湯,楚歡飲了一口,立刻點頭道:“好喝,凌霜,你這幾天歇下來,手藝可是見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