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並不多,今日是頭一次知道天門道還有天門六道之說,而且常易所說的理由,與諸多官員所猜測的情況相同,看來並無虛言,又問道:“你們的天公是誰?現在人在何處?”
常易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不說,我實在不知天公是誰,更不知道他身在何處,我們……我們只是受命而來,大人,你……你一刀殺了我吧……!”
正在此時,卻聽得一陣腳步聲急促而來,一名刑部衙差已經飛奔而來,稟道:“部堂大人,神衣衛來了……!”
裘俊蒿皺起眉頭,起身來,忍不住嘟囔道:“聖上將此事交給咱們刑部辦理,神衣衛跑來插著一竿子做什麼?”
他聲音不高,只是話聲剛落,就聽得一個冷漠的聲音道:“我等也是奉了聖上之命協助辦理此案,裘大人看來並不歡迎我等!”
話聲之中,昏暗之處,已經出現了幾條身影。
來者共有五人,當頭一人三十歲左右年紀,面板白皙,眉毛極淡,雙唇甚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那一雙眼睛卻陰冷至極,如同利劍般犀利,他腳踏紅色的靴子,身披紫色大氅,頭戴方形紫帽,他身後的四名神衣衛也都是清一色披著紫色大氅,頭戴方形紫帽,腰間佩著流雲刀,腳上卻踏著藍色的靴子。
紅色千戶,紫色百戶,藍色校尉。
出現的五名神衣衛,竟豁然出現了一位千戶,裘俊蒿雖然在刑部為官多年,而且是帝國的重臣,但是卻還真沒有接觸過神衣衛的千戶,此時見到這幾人如同鬼魅般出現,心中忍不住一驚,他身旁那些刑部的衙差鬼卒,也都是顯出不自然的神色。
普通人見到刑部的人,便會渾身不自在,但是刑部這些人見到這幾名神衣衛,卻也感到不自在,雖然幾名神衣衛什麼也沒有做,可是刑部諸人卻感到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裘俊蒿已經幾步迎上去,拱手笑道:“豈敢豈敢,神衣衛出手相助,正是求之不得。”打量那千戶幾眼,皮笑肉不笑問道:“請問您是?”
“神衣衛千戶,嶽冷秋!”紅靴人簡單明瞭地道,也不多言,徑自帶著手下進了屋內,瞅了一眼躺在地上全身赤裸的常易,竟是毫不客氣地在裘俊蒿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去,渾然沒有將裘俊蒿放在眼裡,裘俊蒿微皺眉頭,但是很快就舒展開,走近過來,正要說話,神衣衛千戶嶽冷秋已經淡淡問道:“聖上下旨,派我等協助裘大人調查此事,不知裘大人現在是否已經審出了結果?”
裘俊蒿按捺心中的怒火,道:“剛剛得到了口供,正要進一步審訊,好稟報聖上,不巧嶽千戶趕到!”
嶽冷秋瞥了裘俊蒿一眼,問道:“什麼結果?”
“是天門道的人!”裘俊蒿道:“天門六道,他們是天門暗道之人,負責刺殺,這一次在宮中行刺,目的就是為了破壞兩國的議和!”
嶽冷秋“哦”了一聲,一揮手,身後邊有兩名神衣校尉上前去,將常易橫躺在地上,胸膛衝上,更有一名神衣衛上前去,側耳伏在常易的胸口,一隻耳朵貼在常易的胸膛上,刑部諸人瞧見那神衣衛的耳朵有些特別,仔細看了看,卻見此人耳朵卻似乎是金屬所鑄,並非皮肉,乃是白色金屬套在耳朵上,眾人從未見過這種東西,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裘俊蒿也是微微皺眉,他知道神衣衛有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千戶,但是這嶽冷秋是青龍還是白虎,他卻是無法斷定。
神衣校尉金屬耳朵貼在常易胸口,常易也不知要做什麼,呼吸急促,小片刻之後,那神衣校尉抬頭向嶽冷秋點點頭,隨即重新將耳朵貼在常易胸口。
“你們是天門道的人?”嶽冷秋坐在椅子上,盯著常易,終於開口問道。
常易道:“是,我們是天門道暗道之人,受天公之命,前來行刺摩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