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得罪。
不少人都覺得楚歡這小子是混了頭了,京城之中,可沒有這樣犯楞的官員。
“好……!”鄭鴻緩過氣來,怒極反笑:“姓楚的,你這是小人得志,不要急,銀子沒能及時批下來,同仁館不能按時完工,到時候本官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楚歡淡然一笑,不急不躁:“鄭大人,下官也不說拐彎抹角的話,同仁館的費用,我度支曹會用心核算,在沒有核算出來之前,你們這邊一文銅錢也得不到。不過我度支曹辦事不會太差,這兩天就會有結果……!”他走近過來,距離鄭鴻甚近,輕聲道:“鄭大人如果想到時候故意耽擱工期,然後將責任推到下官的身上,下官絕對不會辯駁。不過話說回來,下官小小主事固然要承擔責任,鄭大人總領接待西梁使團的責任,如果在西梁使團到達之前還沒有將同仁館修葺好,只怕麻煩更大。”
鄭鴻目光如刀,他身在官場多年,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官場之上明爭暗鬥自然從不缺少,但是哪怕鬥得你死我活,但是表面之上,卻都是不動聲色,甚至是表現得十分的和諧,笑裡藏刀,乃是官場最普遍的交流手段,但是這個年輕的官員,說話卻是如此直白,這讓鄭鴻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楚歡已經帶著部下離開。
……
……
度支曹終歸還是有能人,說來也怪,楚歡對同人館進行考核,帶著度支曹的人大張旗鼓地重新核算修葺費用,戶部尚書卻保持了緘默。
直到將核算費用全都核算出來,胡不凡也沒有過問過此事。
反倒是郎毋虛,這兩日卻變得熱情起來,楚歡剛入戶部,郎毋虛對楚歡的態度明顯是充滿著極深的敵意,但是這兩日下來,郎毋虛卻和藹了許多,兩次找到楚歡,只說度支曹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他解決,對楚歡十分的親熱。
郎毋虛如果橫眉冷對,楚歡倒是能夠適應,如今他表現的和藹親熱,反倒是讓楚歡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郎毋虛這個人,楚歡第一次看到他,就感覺此人滿肚子花花腸子,腦子裡鬼主意多,要小心提防,突然改變態度,楚歡更是提防起來,只怕此人是在給自己設什麼圈套。
按照度支曹核算出來的費用,同仁館要重新修繕一番,甚至用不上十萬兩銀子,按照成例,工程費用在核算的成本上,都會新增兩成,用作意外的費用,所以同仁館最終的費用,在十二萬兩銀子之內,這已經是按照最高標準進行核算。
楚歡拿著核算出來的結果尋到胡不凡,本以為胡不凡定然還要為難,誰知道這次胡不凡倒是痛快得很,不但沒有為難,反而當著楚歡的面將竇易大大的責罵了一頓,責罵竇易辦差不力,有所疏忽,楚歡聽在耳中,心裡卻是覺得好笑,如果輕易疏忽,能夠疏忽出三倍的差距來,竇易那也就是糊塗到極點,早就不該在度支曹待了。
他也明白,因為自己手裡還握有那份公函,胡不凡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葛,畢竟戶部每年要拔出去的銀子數以千萬計,如果因為幾十萬兩銀子鬧出事情來,顯然是得不償失。
胡不凡在同仁館的事情上算是退了一步,但是因為此事,日後在其他事情上,胡不凡定然會緊緊盯著自己,稍有疏忽被胡不凡抓住把柄,胡不凡定然會痛下殺手。
蓋了印,對楚歡來說,同仁館之事便到此為止,後面的事情便是與他無關了。
不過他心裡明白,經過此事,自己定然已經名聲在外了,不過顯然不是什麼好名聲,至少已經結下了不少的仇家。
此事一了,嚴宅那邊卻已經修繕完成,這日王甫便帶著西門署的武京衛,將皇帝賜下的百匹絹送去嚴宅,不過楚歡倒是講究,西門署從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