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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隱隱感覺到或許是因為殺死了那名刺客。
他還記得當日谷百戶已經認出了那把寶劍的來歷,成為吞雲劍,甚至於谷百戶也似乎對此刻有一些瞭解。
只是吞雲劍究竟是何物,楚歡卻是從未聽說過。
他感覺其中有異,但是至少目前他對刺客和那把寶劍的來歷一無所知。
王甫對楚歡倒是很為照顧,不但騰出了這間房子,而且每日裡對楚歡的伙食是另外安排,雖然不至於山珍海味,但是雞鴨魚肉卻也是少不了的,楚歡並不客氣,他知道這些伙食對他的身體恢復有極大的幫助,所以每日裡大魚大肉盡情飽食,他也知道一日三頓如此伙食,開銷不小,王甫這樣安排,定然也是動用了自己借給他的一百兩銀子,楚歡知道那些銀子還要用來救命,所以又掏了五十兩銀子給王甫,即使是這樣的伙食,五十兩銀子也足夠支撐很長時間,王甫一開始極力推辭,但拗不過楚歡,最後只好收了,對楚歡的照顧也就更加周到。
謝謝了五六日,楚歡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不少,體力和精力已經完全恢復,他的身體本就是鐵打的,雖然受重傷,但是復原能力也是極強。
成日裡悶在屋裡卻也是有些煩悶,齊王那邊遲遲沒有訊息過來,就連那小公主似乎也已經消失,上次熱呼呼地嚷著要拜師學藝,回宮之後,便再也沒見她人影,對於這兩個人,楚歡態度截然不同,他希望齊王的傳召能早些過來,但是對小公主,卻希望不再相見。
這日想到有陣子沒有見到裴績,當日從客棧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告訴裴績自己的下落,當日裴績還說最近有可能要離開洛安城,也不知道如今是否還在,心裡念著,也就忍不住想去看一看,找到王甫告假,要出去轉一轉,王甫倒沒有阻攔,只是囑咐小心傷勢,要派人跟著照顧,被楚歡拒絕,王甫只能作罷。
楚歡騎了自己的那匹大黑馬,輕裝而行,從西門署往百通坊的道路楚歡倒是記得一清二楚,在路上買了一大罈子酒,又買了一些熟食有荷葉包起來,知道秦雷喜歡吃鴨掌,更買了一包鴨掌,這才來到裴績的木屋子。
尚未進到木屋子,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笑聲,裡面倒似乎正有人在說話,敞著半邊門,楚歡翻身下馬,拎了東西到門邊瞧了瞧,裴績向外看來,見到楚歡,臉上顯出欣喜之色,急忙過來,道:“二弟,這幾日可好!”
裴績與楚歡傾心相交,刺殺駙馬之後,兩人數日沒有來往,但是裴績心中卻還是掛念楚歡,只怕楚歡生出意外,他知道楚歡住在匯緣客棧,所以事後也偶爾往匯緣客棧附近過去,但是一直不見楚歡蹤跡,他並不知道楚歡被調去武京衛,所以心裡倒是一直擔心,今日見到楚歡過來,心中自然歡喜。
楚歡一手拎著酒,一手拎著包好的熟食,走進屋內,笑道:“這幾日自己喝悶酒,很是無聊,所以過來與大哥喝上幾杯。”
屋內那張破舊的桌子邊,坐著一名道人,身著青色道袍,見楚歡進來,也起身來,裴寂已經介紹道:“這位是鴻羽道長,道長,這位是我的結拜義弟楚歡!”
那道人四十多歲模樣,已經笑道:“多次聽裴居士提起,貧道鴻羽!”
楚歡將酒食放下,拱手道:“在下楚歡,見過道長!”
道人微微一笑,裴績讓兩人坐下,楚歡這才掃了屋內一遍,見到秦雷坐在屋子角落處,手裡竟然捧著一本書,大是奇怪,秦雷天生神力他是領略過的,想不到這小子還能看書,裴績卻已經笑道:“雷兒以前念過書,倒也識得幾個字,只是性格不喜文章,我花了心思,找了一些閒書,雖是野記,卻含道理,讓他讀著懂懂道理,人之倫理綱常,世之是非善惡,總是要讓他認清的。”
楚歡知道裴績這是有心要教育秦雷,裴績與秦雷之父是師兄弟,同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