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買金滿來,本駙馬倒想看一看,誰有這麼大的口氣。”
話聲之中,從樓梯口已經上來一人,一身華彩錦衣,頭戴華冠,只是陽春三月,天還沒有熱起來,這人手中卻是搖著一把摺扇,相貌倒也俊秀,年約二十七八歲,倒也是瀟灑倜儻,在他身後,則是跟著三四名隨從。
楚歡聽這人自稱“駙馬”,卻是有些詫異,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坐在三樓角落的兩人立時都抬起頭,往錦衣人看過來。
楚歡看了一眼裴寂一眼,只見裴績不動聲色,而是端起酒杯向楚歡道:“兄弟,來,咱們飲一杯。”秦雷見裴績不再教導規矩,倒也痛快,拆手拿起一直鴨掌啃了起來。
角落處一人已經站起身來,拱手道:“在下陶恬,見過駙馬爺。”
楚歡這才確定,這錦衣華冠之人,竟果真是駙馬爺。
駙馬搖著扇子過去,距離幾步遠停下,一努嘴,身後便有兩人上前去,讓另一人也站起來,搜了搜那兩人的腰間和懷中,這才退後,又一人拿起那隻包裹,放在桌子上,開啟了看,只見裡面珠光寶氣,竟豁然是金燦燦的黃金和珠寶,價值不菲。
駙馬瞧見包裹裡的物事,笑道:“這就是你們的出價?”他走過去,用扇子扒拉了幾下,道:“這些都值多少銀子?”
陶恬已經道:“回駙馬的話,這裡有許多名貴珠寶,可遇不可求,如果折算成銀子,三五萬兩銀子是有的。”
駙馬嘿嘿一笑,道:“本駙馬這家酒樓,你們覺得值多少?”
陶恬道:“若是別人的酒樓,這樣的規模和所處地方,兩萬兩銀子也就差不多,但是這是駙馬爺的酒樓,便值四五萬兩。”
駙馬道:“你們讓人通知本駙馬要買酒樓,而且還說要出大價錢,非要與本駙馬面談,本駙馬現在來了,你們就拿出這點東西,這也叫大價錢?”他臉色一沉,冷笑道:“本駙馬這家酒樓,只是個玩物,你們既然知道本駙馬,也該知道本駙馬手裡的任何玩物都是很少送人的,想要從本駙馬手中得到東西,就該準備好讓本駙馬無法拒絕的價錢。”
陶恬皺眉道:“駙馬要什麼價?”
駙馬嘿嘿笑道:“其實本駙馬的價錢也不高。”抬手一指陶恬,道:“你們兩條性命留下來便是了。”
陶恬臉色驟變,此時駙馬身旁的幾人已經衝上前,陶恬已經厲聲道:“動手!”抬起手來,在他的手腕子處,竟然藏有袖箭,抬手的一剎那,三枚袖箭已經“嗖嗖嗖”打了出來,直往駙馬的胸口打過去。
這三枚袖箭速度快極,駙馬根本無法閃躲,“噗噗噗”三聲,已經盡數打在了駙馬的胸口,駙馬後退兩步,已經一屁股跌坐在地,陶恬的同伴已經高聲怒吼,一張桌子被他雙手抬起來,照著撲過來的幾名隨從砸了過去。
陶恬一擊得手,立時叫道:“咱們走!”
他順手拎起屁股下的長凳,往那幾名隨從擲過去,身體卻往視窗這邊過來,竟是準備從視窗撤退,樓上的幾桌客人早已經嚇得縮到桌子下面,驚恐萬分。
陶恬的同伴將桌子咋出去,也要離開,孰知駙馬身邊的隨從可不是簡單之輩,那人跟在陶恬身後想要離開,卻只覺得身後勁風忽起,已經有人緊撲上來,陶恬厲聲道:“小心身後。”那同伴心下一慌,隨即感覺肩頭一陣劇痛,已經有一隻拳頭狠狠扣在了他的肩頭上,只一瞬間就將他的肩胛骨扯斷。
那同伴知道事情不妙,厲聲道:“快走!”忍著劇痛回過神去,一拳搗了過去。
他拳頭剛剛擊出,旁邊又有一人出掌,一掌便打在這人的腦袋上,鮮血迸出,這人的頸骨發出“咔嚓”的聲音,腦袋瞬間就被打歪過去。
陶恬心知不妙,已經跳到了楚歡面前的桌子上,正要從視窗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