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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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府多日之前就在城中四處張貼了告示,將要處斬一批亂黨,甚至將一干亂黨的形貌都畫了出來,張貼在外。
以喬明堂為首的雲山官府卻是周密部署,數千禁衛軍已經分佈在城中各處。
刑場設在西城菜市口,天剛亮起來,菜市口就已經搭建起了刑臺。
如今大秦國不少地方時起騷動,特別是河北道和江淮道,亂黨已經形成了氣候,對大秦帝國的穩定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百姓們或許不知,但是朝廷官員不少都知道,河北道青天王作亂,河北道六州之地,只是幾個月時間就被青天王的人馬席捲,半個河北道淪陷在義軍之手,朝廷震怒,一道旨意下去,西山道第一個人頭落地的官員不是別人,正是河北道的總督。
治理一方,卻讓亂黨形成氣候,而且連丟三州之地,皇帝陛下自然是無法容忍,一面斬殺河北道總督,一面派出修羅槍韓三通率軍平叛,如今河北道雖然義軍受挫,但是他們化整為零,卻並沒有被打垮,隨時都可以死灰復燃。
河北道總督被斬,這自然也讓大秦其他各道的總督引以為戒。
誰都不想成為第二個河北道總督,所以各道對於亂黨的出沒是十分的重視,此番通州之事,實際上已經讓喬明堂感到了某種危機,他勢必是要在亂黨形成氣候之前,將之扼殺在萌芽之中。
徐從陽此番前來,就是要巡查西山道亂黨事宜,處斬人犯,他自然要出現。
早上的天氣還看不出有何異常,臨近中午,天色卻已經變得有些陰暗,瞧那模樣,倒似乎有一場大雨要降下來。
午時處斬,徐從陽的馬車在午時之前,便已經來到了西街菜市口,刑臺早已經搭建完畢,八名刀斧手橫於刑臺之上,坦開胸膛,殺氣盎然。
邢臺四周,禁衛軍兵士都是甲冑在身,衣甲鮮明,持槍佩刀,威風凜凜,形成一圈鋼鐵人牆,前來觀看處斬的百姓都被攔在外面,距離刑臺頗有一段距離。
雲山府並非沒有處斬過人犯,實際上每個月都會有死刑犯被處決,但是這回一次性要處斬將近二十名人犯,那卻是並不多見。
徐從陽在喬明堂的陪同下,來到了主臺,這裡已經擺放了桌椅,距離刑臺更遠,主臺四周更是精銳兵士把守。
坐下之後,徐從陽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群,微皺眉頭,壓低聲音道:“似乎還是多了一些。”
喬明堂立刻湊近道:“大學士,我們已經控制了人數,若是人數太少,反而顯得是早有準備,那幫亂黨未必會上鉤。”
徐從陽微微頷首,撫須道:“真要有亂黨劫法場,儘可能不要傷到百姓……!”
喬明堂笑道:“大學士放心。”
其實徐從陽這話,“儘可能”三字已經是有所暗示,若到時候真有大批的亂黨前來劫法場,為了將亂黨一網打盡,便算傷到百姓,那也是無可奈何可以理解之事了。
徐從陽端起奉上來的茶水,抬頭看了看天色,喬明堂卻是瞅了徐從陽身旁的一名護衛一眼,那護衛神情淡定,目視刑臺,不動聲色。
忽聽得人人群之中一陣騷動,一隊兵士已經從街口行來,在人群中驅開一條道路,在守備森嚴的禁衛軍兵士簇擁下,囚車如同一條長蛇來到了法場。
囚車之中的囚犯,清一色都被戴了黑色的頭戴,身著白色囚衣,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樣貌,車行轔轔,到得刑臺邊上,便有兵士從囚車中拖下囚犯。
囚犯們都是被戴了鐵鐐腳鐐,共有十七名囚犯被押到了刑臺之上,刑臺邊上一名禁衛軍校尉沉聲喝道:“都跪下!”
這些囚犯,那都是不曾招供的重刑犯,身上都是鐵骨,一聲厲喝,卻無一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