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一嘴。”
“都說什麼?”
王涵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也是他們私下裡無聊說著閒話。據說有一次有十來個外地人經過忠義莊,那是天很晚,所以就在忠義莊投宿,但是次日卻都莫名其妙死去。官府來查,他們身上全無傷痕,五臟六腑也沒有中毒跡象,而且每個人死後的表情都……都顯得很驚恐,就像臨死前看到了十分恐怖的景象一樣……事後查不出死因,所以那件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瀛仁只覺得身上有些發冷,竟是緊了緊衣裳,甚至勒住馬,不再前行,前後左右的護衛們見瀛仁止馬,也都停下來。
此時夕陽已經落山,天地之間一片昏暗,方圓書裡之內看不到村落,曠野風兒吹過,確實是蕭瑟陰冷。
瀛仁沉默片刻,終於還是咬牙道:“走,繼續前進。”
王涵一拱手,調轉馬頭,往前面去領路。
瀛仁扭頭看向楚歡,輕聲問道:“楚歡,你說那傳言是真是假?”
“死人或許有之,但絕對不是冤鬼作祟。”楚歡很肯定道。
瀛仁勉強笑了笑,也不多說。
往前行出幾里地,果然見到了一顆高大的老槐樹,正如先前那名老漢所說,這老槐樹當真有許多年頭,又高又大,樹幹極粗,枝幹錯落,枝幹上也都露出不少新芽,老槐樹旁邊,卻是一些比手臂還粗的枯藤,枯藤纏繞在老槐樹的樹幹上,在槐樹的頂端,卻有一排老鴉歇在上面,發出“呱呱”的叫聲,頗為不祥。
老槐樹邊上,果然有一條很狹窄的土路,一次竟能容納一匹馬行過,兩邊卻都是荊刺枯藤,難行路人。
王涵第一個上到那條小道,其後一個接一個,瀛仁前面是馮午馬,後面是李卯兔,而楚歡則是在李卯兔身後。
二十多人形成一條線,在土路上逶迤前行,在昏暗的蒼穹之下,遠遠望去,還真像一隊遊魂走入黃泉之路,詭異而淒冷。
這條土路竟然很長,天色愈加昏暗下來,胖柳跟在王涵後面,忍不住嘟囔道:“老王,該不是那兩個傢伙騙我們吧?故意將咱們引到這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
王涵搖搖頭,指了指路邊:“你看那裡,就有一泡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野狗拉下的。”
胖柳尷尬道:“我是與你說正經的。”
“我也是說正經的。”王涵淡淡道,指著前方:“或許那裡就是忠義莊了。”
胖柳抬頭望去,只見前方竟然顯出一團陰影來,距離還有些路途,但是一細看一看見遠方一團濃重的陰影,就似乎一頭遠古的龐大洪荒怪獸匍匐在大地之上。
漸近那團陰影,卻慢慢看清楚,那裡果然是一處宅院,高高的院牆,古樸的大門,門前多是枯藤老樹,而且高高的院牆牆面卻佈滿了青苔,竟似乎已經有很多年不曾打理過,那古樸的大門黑漆脫落大半,許多地方已經露出裡面的腐木,在那門頭之上,卻是石刻著“忠義莊”三個字,已經有許多年頭,字跡也只是勉強能夠辨認出來。
眾人來到這忠義莊大門前,都是升起一股子寒意,便是楚歡不信鬼神,身上卻也是慎得慌,覺著有些不舒服。
荒郊老宅,陰氣森森,淒涼蕭條,夜幕之下,更顯詭異,無論是誰來到這裡,都不會感覺很舒服。
就連眾人坐下的馬匹似乎也感到不安,打著響鼻,不安地踢著馬蹄。
二十多人簇擁著瀛仁,都沒有說話,瀛仁打量著那成舊古樸的大門,忍不住向身邊楚歡問道:“這裡面……有沒有住人?是荒宅嗎?”
楚歡一怔,反倒是詫異。
前來忠義莊,是瀛仁的主意,楚歡雖然不知道瀛仁究竟意欲何為,但是隻以為瀛仁肯定心中有數,但是到了這裡,瀛仁卻陡然問出這樣一句話,竟似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