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蘭先生終於再次站起身來,高聲道:“經過老夫三人評定,楚歡作詩詞共計四十五首,其中三十九首透過,剩下六首,未必不精,不過卻稍有瑕疵,還可再議!”盯著楚歡,讚歎道:“這位小兄,卻不知你出於哪處書院?”
楚歡笑道:“先生,這些詩詞確實非在下所作,都是徐公子所作!”
蘭先生微一沉吟,看向瀛仁,笑問道:“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瀛仁此時已經是激動萬分,按照規矩,楚歡只要有十三首詩詞透過,便能夠擊敗羅鼎,此時透過三十九首,比所需高出三倍,那是徹底擊垮羅鼎,凌霜也算是安全無恙了。
蘭先生動問,瀛仁忙道:“我姓徐!”
蘭先生又笑問道:“徐公子卻不知師出何門?”
“我……!”瀛仁哪敢說自己是徐從陽的弟子,只能道:“我有許多先生,來了一個走一個,都是請到家中教授的。”
蘭先生見瀛仁含糊其辭,只當他不願意多說,他大家風範,自不會為難他人,撫須笑道:“恭賀徐公子,三十九首詩詞透過,當之無愧,如此成就,已是難有人企及。改日徐公子若是有閒,還請徐公子前往我草堂書院,老朽願與徐公子彈詞說賦,靜候指教!”
瀛仁臉皮畢竟還是有些薄,楚歡的功勞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臉上微微發紅,拱手道:“不敢不敢!”
蘭先生三人其實心裡也都在疑惑,這四十五首詩詞,真要拿出來,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文,但是這些詩詞彙集眾家,不少詩詞的風格大是不同,總覺著其中有些古怪,但是三人都是博覽群書文壇大家,見識廣博,若說這些詩詞是抄襲他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畢竟這四十五首詩詞,三位文壇大家卻是沒有一人見過其中一首。
這四十五首詩詞,任何一首曾經出現過,必定會被傳播,而且定會在文壇流傳,以三人學問之廣博,不可能查不出絲毫的端倪。
也正因如此,三人都是覺得這些詩詞必定不是抄襲,蘭先生心裡只是懷疑楚歡和瀛仁背後有高人,雖有才學卻不顯山不漏水的高人。
他有心想接納,但是楚歡和瀛仁都含糊其辭,他倒是不好強人所難。
羅鼎臉色發青,他本來覺得莫凌霜已是掌中之物,卻萬萬想不到最後卻出現這樣一番情景。
摘不了莫凌霜的牌子,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天下美人眾多,沒有莫凌霜還有其他的女人,讓羅鼎無法接受的,卻是自己會敗在楚歡的手底下,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們擊敗,他父親是羅世恆,在雲山府城,他也是飛揚跋扈,誰不給他幾分面子,此時眾目睽睽之下被剝了面子,就等若楚歡和瀛仁輪番在抽他的臉,他實難接受,忍不住起身來,大聲道:“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他聲音很是響亮,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蘭先生本來面帶笑容,聽到羅鼎之言,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只以為羅鼎是說他評定不公,那“貓膩”之言是針對自己,雙目瞧向羅鼎,厲聲道:“羅公子此話怎講?莫非覺著老夫評定不公?”
羅鼎見蘭先生髮怒,忙擺手道:“先生,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這兩個人。他們……他們一定有貓膩。”
“此話怎講?”蘭先生揹負雙手,冷冷道。
羅鼎道:“我不敢懷疑先生的評定,只是那麼多人寫出詩詞,沒有幾首詩詞能透過,楚歡寫了四十五首,卻有三十九首透過,這……這絕不可能,他們的詩詞,一定是抄襲的!”
四周眾人頓時都咬耳私語,不少人還真是存了這個心思。
楚歡今日的成就,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簡直是匪夷所思,很多人心裡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出現,腦海裡甚至從沒有想過這樣的奇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