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昊皺起眉頭,問道:“梁坊主,你怎地成了這副模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梁坊主神情尷尬,瞧了旁邊的方勉一眼,才苦笑道:“一言難盡,大公子,這次……這次我可是吃了大虧啊……!”說完,搖了搖頭。
方正昊道:“來來來,梁坊主,坐下說話。”等梁坊主坐下,才問道:“聽方勉說,你們在喝酒之時,有人突然闖進去鬧事,還打昏了方勉,這後面的事情,究竟如何?”
梁坊主道:“大公子,闖進去的是楚歡,是蘇琳琅新聘的護院師傅,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了那裡。”
方正昊點點頭,冷笑道:“方才我聽方勉說起那人的外貌,便猜到是那姓楚的。”打量梁坊主幾眼,才皺眉問道:“你是被姓楚的打成這樣?”
梁坊主苦笑道:“誰說不是。那小子將我從樓裡帶出去,逼問我酒王為何會在半道上被毀,他好像發現什麼,但是……但是我閉口不言,哪能讓他知道我是棄暗投明,那小子性情暴躁,竟是在一條小巷子裡對我拳打腳踢……!”
“真是沒有了王法。”方正昊一拍椅把,沉下臉來:“梁坊主,用不用我派人去為你報官?”
梁坊主忙擺手道:“罷了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歡從我口裡什麼也沒有問道,發洩一番,什麼法子也沒有。他是禁衛軍的人,真要報官,禁衛軍的人也會插手進來,事情反而會越鬧越大……我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就這樣算了吧。”
方正昊笑道:“梁坊主倒真是好心胸。”瞧向方勉,使了個眼色,方勉明白,從袖中取出三千兩銀票遞給了梁坊主。
梁坊主幹笑道:“大公子賞賜,梁某……梁某就不客氣了。”收起銀票,卻並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只是向方正昊拱手笑道:“大公子,這一次御酒評選,御酒之名將非你妙草堂莫屬,梁某在這裡先向你恭喜了!”
方正昊得意笑道:“好說好說。”隨即笑問道:“對了,梁坊主,蘇琳琅如今是個什麼心情?她是不是已經死心了?”
梁坊主道:“她得知酒王被毀,那當真是面如死灰,再無鬥志了。她還說……她還說若是酒王沒有被毀,千葉紅便絕非竹清酒的敵手……!”
方正昊皺起眉頭,忍不住道:“蘇琳琅的口氣也未免太大了。她還真當他們的竹清酒是什麼玉液瓊漿嗎?”
梁坊主陪笑道:“大公子,倒也說不上玉液瓊漿。”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道:“不過樑某說句實話,和盛泉的酒王可真是了不得,那是在金土酒窖裡存放了五年,在金土酒窖五年,可比得上在其他酒窖存放三十年啊……!”
方正昊聽他這話,還以為梁坊主是誇大酒王作用,以此彰顯他毀掉酒王的功勞,淡淡笑道:“梁坊主,你也是酒道中人,明白酒道。這美酒的好壞,存放的年頭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是卻並非唯一的原因,還要看釀酒的手藝和材料!”
梁坊主忙笑道:“大公子說的是。”
方正昊靠在椅子上,得意道:“梁坊主,我也實不相瞞,毀掉蘇家的酒王,只是讓這次御酒評選更加有把握,其實就算她蘇家酒王未毀,也絕非我方家的對手。”
梁坊主眼珠子一轉,卻露出懷疑之色,勉強笑道:“大公子,你這話……嘿嘿……!”
方正昊自然聽出梁坊主語氣中的懷疑之意,皺眉道:“怎麼?梁坊主不相信?”
梁坊主忙擺手笑道:“不是不是。大公子的話,梁某豈敢不相信。”頓了頓,笑道:“沈少卿與大公子交好,這次主持評酒的是沈少卿,大公子……!”
方正昊搖頭道:“梁坊主誤會了。方某出身釀酒世家,說到底,拼的是酒的品質。至若其他,只是提防有人暗中做手腳,所以我先下手為強而已。”見梁坊主臉上雖然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