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辦差,只要有大學士的手令,我等俱是不敢攔阻的!”
孫德勝一時傻了眼,他本以為出了行轅,就會暢通無阻,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攔路設卡,而這位年輕笑眯眯地說著話,卻是將去路堵死。
他雖然瞧不起禁衛軍,但是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硬闖,此次出行轅,那是要瞞著徐從陽做到悄無聲息,如果真的與這幫禁衛軍爭吵起來,事情鬧大了,事後徐從陽必然知道此事,齊王最多被徐從陽不厭其煩地訓導一番,可是自己這個隨行太監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徐從陽對宦官素來沒有什麼好眼色,若是知道自己領著齊王出來,賞幾十板子那都是輕的。
齊王此時已經跟上來,聽到楚歡的話,微皺起眉頭,他雖然頑劣,但是卻也聰明,雖然知道自己若真是亮出身份,對方必定不敢阻攔,但是自己現在恰恰最不能亮出的就是身份。
眼珠子一轉,他已經走上前,響起徐從陽曾經對自己說起的江湖異聞,有模有樣向楚歡拱了拱手,道:“這位兄臺,請了!”
他頭一次這般做,只覺得很是新鮮,亦是覺得十分有趣。
楚歡卻也是微笑著拱了拱手。
見楚歡還禮,齊王更是興奮,煞有其事道:“兄臺,可否借一步說話?”
楚歡想了想,點點頭,跟著齊王走到一旁,齊王按照此時完全按照徐從陽說過的江湖故事辦事,靠近楚歡,從袖中摸出一張銀票,低聲笑道:“兄臺,通融通融!”
楚歡只瞥了一眼,心中暗叫好傢伙,這齊王也還真不知道鍋是鐵打的,這隨手一張銀票,就是五百兩,為了買條路,出手還真是大方無比。
楚歡此時雖然猜出這位年輕公子來歷不簡單,知道他必是貴人,但卻並不能確定此人真實身份,輕輕推回,微笑道:“在下奉命行事,實在為難!”
齊王見他不收,微皺眉頭,若是在其他狀況下,他早就大發雷霆,但是現在只覺得別人不知自己身份,這般做作很有趣味,嘻嘻笑道:“那你想要什麼?”
“手令!”楚歡道:“閣下若有大學士的手令,便可離開!”
齊王搖頭道:“本……唔,我沒有手令,可是卻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大學士如今已經出去巡查衛所,一時也得不到他手令,那你說怎麼辦?”
楚歡含笑道:“在下確實無能為力了!”
孫德勝見齊王親自出馬都無法說服,心中火起,怒道:“你小小禁衛軍將領,也在這裡顯擺?可知道這位是誰?”一時激動憤慨,忍不住就要說出齊王的身份。
齊王瞥了他一眼,皺起眉頭。
楚歡見齊王似乎去意已絕,而且這為貴人身份難以確定,還真是不好輕易得罪,免得生出其它事端,想了一想,才低聲問道:“你們當真有急事要出去?”
齊王見楚歡語氣有鬆動,忙點頭道:“正是,確實要出去一趟,你給個方便,絕對有你的好處!”
孫德勝也道:“你稍加通融,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楚歡道:“你們是上差,在下身份卑微,不好攔阻。只是幾位確信很快就要回來?”
“是是是!”齊王連連點頭,眉開眼笑。
楚歡道:“若果真如此,在下願隨諸位一起走一趟,畢竟職責所在,不敢怠慢,若是直接讓幾位離開,只怕難以交代,既然幾位有急事,在下也無力攔阻,只能陪同幾位一同出去一趟,卻要儘快趕回來,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齊王一怔,孫德勝也皺起眉頭,而馮百戶則是用那一雙犀利的眼睛打量楚歡,楚歡卻是氣定神閒,顯得十分鎮定。
齊王心中盤算了一陣,終於點頭道:“好,你隨本……你隨我們去!”他心中在想,這位將領只怕是當眾不好收銀子,只要出去,給他一張銀票,那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