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勝跪在地上,苦著臉:“殿下,奴才……奴才實在想不出法子啊。大學士若真要帶殿下前往巡查衛所,奴才……奴才又如何擋得住?”
齊王抬起手,指著孫德勝,向馮午馬道:“馮午馬,你的刀子快不快?”
馮午馬應道:“殿下若有吩咐,小人的刀子就鋒利無比!”
“好!”齊王哈哈笑道:“馮午馬,拔你的刀子出來,架在這狗奴才的脖子上,本王數十聲,他要是還想不出法子,你直接砍了他腦袋!”
馮午馬二話不說,寒光一閃,手裡的大刀已經架在了孫德勝的脖子上,孫德勝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全身一震戰慄,失聲道:“殿下饒命啊……!”
齊王卻不理會,已經靠坐在椅子上,愜意數道:“一……二……!”
孫德勝額頭上汗如雨下,他也不知齊王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卻知道,神衣衛的人可是將上命奉如泰山,讓他們殺雞,他們不會宰鴨,讓他們殺人,就絕對不放火。
齊王真要數到十聲,這馮午馬的刀子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砍斷自己的脖子。
“六……!”
“七……!”
齊王聲音不停,孫德勝情急之下,失聲喊道:“殿下,奴才……奴才想到了……!”他這也是一時情急,腦中一片混亂,根本沒有想到。
齊王呵呵一笑,一抬手,馮午馬收回刀子,齊王這才招了招手,孫德勝靠近過去,抬袖擦了擦額頭冷汗,齊王已經笑眯眯問道:“你想到什麼法子能讓本王不隨同而去,快說快說。”
孫德勝道:“殿下……殿下若不想隨同前往,必須……必須找到一個不能去的理由……!”
“這個本王自然知道。”齊王急道:“本王是問你有什麼理由可以瞞過老師。”
馮午馬刀子離開脖子之後,孫德勝腦子倒是清明起來,猛地想到什麼,壓低聲音道:“奴才想到一個法子,只是……只是不知妥不妥善。”